說著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夾了塊魚放在凡依碗裡,“來,嚐嚐爸爸的手藝有沒有下降?” 凡依嚐了一口,那味道一如既往的好。“不錯,老爸,味道沒變。” “那女兒的心變了沒?是不是有什麼要跟我與你媽媽說說呢?” “啊?你指的是什麼?” “比如你的男朋友。” “凡依有交男朋友了?”李媽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略有驚訝的說著。 凡依有些臉紅的看了看媽媽,點了點頭。“就是爸爸那天在小區門口看到的那個,他叫胡韋林,是國賓館客房部的經理。為人不錯,本來想等時機成熟了再跟你們說的。”凡依看了看爸爸,繼續道:“老爸,你聽賴紫寒說起的吧。” 提到賴紫寒,範亦皓的正室面色極為難看,雖然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也在場面上接受了她,但畢竟那是丈夫在外面的女人,身為妻子心裡不舒服是正常的。‘賴紫寒’這個名字就像是一把利劍,無時無刻不刺在她心裡。 “胡韋林,本科出身,老家河北,父母都是農民,家裡有兩個姐姐一個弟弟,對吧?”範亦皓淡然的說出了這些。 “爸爸,你私下調查他?”凡依有些氣憤,她沒有想到範亦皓會調查胡韋林,還說出了他的家世。 “你是我的女兒,我是為了你好,才查他的。”範亦皓很理直氣壯的說:“凡依,爸爸跟你說,你與他的家境相差太懸殊了,不適合,懂嗎?” “是呀,女兒。我們怎麼也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吧。”李媽媽也在一邊幫腔著。 “可是,我們彼此都喜歡對方。再說胡韋林很努力的,他對我很好,也很愛我。”凡依強調著。 範亦皓的臉色一下變的很難看。他嚴厲的說道:“我絕對不同意你們交往,胡韋林這個小子一會兒喜歡古月染,追不到古月染就追你,說不準哪天別人要他了,他就追隨著別人去了。我不同意。” “爸爸,這個是我的幸福,我自己做主。”凡依也不服輸,依然努力爭取著。 “凡依聽你爸爸的話,我們都是為了你好。”李媽媽在一邊安撫著凡依。 “媽,難道門當戶對真的很重要嗎?”凡依的眼淚充斥著眼眶。 “孩子,愛情不能成為一輩子不變的神話的。等到很多年後再愛也是徒勞的。”李媽媽邊說邊看著範亦皓,想當年自己還年輕的時候,範亦皓曾經狂熱的追求著自己,可最後依然還是有了賴紫寒,還有那些匆匆經過範亦皓人生的別的女人。 “媽媽說要你晚上來家裡吃飯,早點好嗎?”向隅握著古月染的手說。 “行,我聽你的。”古月染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有這個資格笑,因為她擁有一個難得的男朋友。 向隅雖然才三十出頭,但已經是一間全國重點大學的副教授。他是一位建築師,經他手設計的大廈在他生活的這個城市裡比比皆是,他是他母親的驕傲,更是古月染的驕傲。向隅雖然在建築行業是鼎鼎大名,但他在母親面前依舊是個孝順的兒子,在古月染面前則是一個細心的男朋友。 向隅其實是個孤兒,他現在的母親是他的養母,他的養父在他還小的時候已經去世。他的養母一個人養大他,並且供他讀上大學考上研究生。現在他終於有了名譽地位和金錢,他便將養母從鄉下接了出來,讓她能夠安享晚年。向隅從沒覺得這是養母,他只知道他只有一位母親,就是這個辛辛苦苦養大他的媽媽。 古月染本來是向隅的學生,她愛上了這位比她大八歲的年輕老師。她畢業後去了一間小有名氣的建築公司,專門負責工程預算。 “思凡,要不我們現在就直接回去算了。”向隅已經養成了每天開車接送古月染上下班的習慣。 “向隅,你也不用這麼急嘛,還是讓我回家洗完澡換件衣服好點。我今天剛下過工地,身上髒得很,等下讓你媽看見我身上這麼髒多不好。”古月染雖然不是第一次去向隅家,向隅他媽也已經接受了她,但怎麼說她現在的身份還是向隅的女朋友,她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向隅一邊開車一邊轉頭看看古月染說:“你再髒也是這麼漂亮可愛,我喜歡我媽就也一樣喜歡。”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腔滑調了,專心開車,不許再望我。”古月染輕輕地將向隅的臉推轉過去,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向隅和古月染到家時,向隅媽已經將飯菜做好擺上桌了。 “伯母,我們有點事,回來晚了點,下次讓我來弄吧,您不要這麼辛苦了。”古月染見到桌上豐盛的菜,心裡有點過意不去。她每次來向隅媽都會煮好多她喜歡吃的,她有時真覺得向隅媽比她自己母親還好。 “我一個人在家也沒什麼事,反正我還能動,這點小事難不到我。你真要煮給我吃呀,還是等你們結了婚再說吧。”老人家笑呵呵地說。 古月染的臉紅了,雖然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早就定了下來,但是向隅卻一直都沒向她提出過結婚的事。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