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坐坐吧。” “不了,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為什麼突然說分手?是因為她嗎?”悅月早在兩個月前就感覺魏代偉的那些細小變化,與她在一起的時候,有些電話要麼直接拒絕,要麼就是避著她出去接聽,以前無論什麼重要的電話魏代偉都是會當著她的面接聽的。好多次悅月找魏代偉,總是找不到人,以前的他總是會第一時間讓悅月找到。後來有一次,悅月偷偷看了魏代偉的手機,上面有幾條曖昧的簡訊,看的她的心硬生生的疼。可她忍了,因為她不想就這麼放棄自己多年的愛情,她甚至安慰自己,魏代偉只是暫時厭倦了,過一陣子,他玩累了,還是會回到自己身邊的。 “不是的,我沒有別人。你別胡思亂想,只是你太任性了,我受不了了。”魏代偉迴避著悅月的眼神。 “哼哼,藉口吧,你為什麼到現在還要瞞著我呢,如果你不愛我了,我會選擇成全你的。請不要再侮辱我的智商了,好嗎?” “真的沒有,你上去吧,不早了我也該走了。”說著魏代偉欲轉身離開,卻被悅月從背後抱住了。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不再任性了,好嗎?”悅月幾乎是哭著說的,這個是她最後的退讓,以前的她不可能也永遠不會說出這麼沒有骨氣的話的,而今卻對魏代偉說了,卑微的祈求著他的憐憫。 “悅月,我們不可能了。真的。我太累了,這份感情走到現在我累了,走不動了,不是不愛,只是乏了。”魏代偉輕輕掰開悅月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她沒有追上去,已經沒有了骨氣,她不能再失去最後的尊嚴。儘管心疼到站不起來,噼裡啪啦碎了一地,也還是撐回了家。 那一夜她失眠,像是迷失在茫然的人海里,忘記了回家的路,找不到前進的勇氣。那一夜她把過往三年的記憶倒帶了無數遍,直到眼淚流不出來為止。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透,天邊只有淡淡的光亮,手機顯示的時間是六點。 悅月穿戴整齊,拿起桌子上的袋子就出了門,袋子裡是魏代偉的一些日用品與衣服。當初兩個人從學校畢業後,本是想同居的,可由於魏代偉父母留下的房子離悅月工作的地方有一段距離,為了方便工作,悅月一個人租下了這套一室一廳的小居室。週末的時候魏代偉會留宿在這。如今,分手成為了現實,這些東西也就沒有必要再留著。 廣州的另一端,悅月用備用鑰匙開啟了魏代偉的家門,房子裡充斥著難聞的菸酒味,客廳的地上丟滿了酒瓶和菸頭,她走向魏代偉的房間,門沒有關嚴實,所以她看到了房間裡一切的場景。衣服丟滿了地板,有男人的內褲,女人的胸衣。床上兩具chiluo的身體在瘋狂的糾纏著,女人銷魂的shenyin和男人的喘氣聲交雜在一起,一聲聲都刺透了悅月的心。以為已經哭乾的淚水再一次在眼中打轉,她像是被定了格,直到手中的物品摔落在地方,震醒纏綿中的兩個人。 魏代偉看到了悅月,那個chiluo的女人亦看到了悅月。她沒有悔意的盯著悅月,問魏代偉:“親愛的,這個是誰呀。” “悅月,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悅月”魏代偉邊穿著衣服邊解釋著。還沒等他說完,悅月轉身就跑開了,她要儘快離開,因為她害怕再多呆一會就會窒息過去。為什麼,為什麼才分手,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女人帶回家,霸佔了原本只屬於她的床。悅月哭了,在走出小區的那一刻,淅淅瀝瀝落下的已不是眼淚,是孤寂的雨滴,悅月終於明白,衡量愛的是心痛而不是動心,她愛他,早就超出了想象。 雨在下,覆蓋了悅月的淚水,她突然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該去向哪裡。什麼也沒有了,當初為了能與魏代偉在一起,悅月放棄了老家安排的稅務局的工作,而今愛情背叛了心靈,那些甜言蜜語變成了揮之不去的惆悵,而她變得一無所有。 古月染在下班後的第一時間趕到了悅月家,推開門的霎那,一股濃烈的煙味撲鼻而來。客廳的窗簾覆蓋了外面投射進來的陽光,拉開的一瞬間,清晰的看到了滿屋子被一層煙霧罩著,悅月把自己蜷縮在角落裡,地上是一堆用過的紙巾。“悅月,你還好嗎?” 聽到古月染的呼喚,原本已經乾枯的淚再次湧了出來。“古月染,嗚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看到那一幕,他與別的女人在糾纏,在我們沒有分手前他們就開始了,所以魏代偉真的不要我了。嗚嗚嗚嗚” “不哭了,不哭了。我又何嘗不是呢,我懂你的心情,但是親愛的,我們必須活的精彩,那樣才能讓他們懊悔。”古月染想起了路月影,想起了那個剛分手的晚上,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想起了悅月。這一切的一切究竟誰是誰的替代品呢。 如果記憶是一片空白,那將是生命最痛的呼吸,悲傷不過是用眼淚洗滌後的殘液,傷口,在愛情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