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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六見這情景,有些窒息,若被他們圍困,怕是連氣都喘不上來,借我一雙翅膀,都飛不出去,喊簡旭:“老大,我們怎麼辦?”
簡旭也急,即使自己能雙掌併發,這麼多人,也打不過來,而且,自己的本意並不想殺人,若硬拼,這場招安便成了剿滅,自己雖然是假皇上,但百姓不知,金口玉言之人,怎能出爾反爾,以後就無法取信於民,雖然這以後是那新皇的事,但自己也不能推卸責任。
伊風過來急切的說道:“主子,我在前,玉奴和鬱離在後,你和劉小姐還有麻六在中間,我們殺出去。”
簡旭明白伊風的話,他說殺出去,就是要大開殺戒了。正琢磨怎麼辦,殺還是不殺,遲疑之際,江小扣的隊伍忽然紛紛向兩邊撤離,因為人多,那場景,就像誰帶了避水珠,嘩的把水豎著切開一般。
正詫異,一匹黑馬從散開的隊伍中間疾馳而來,離簡旭近時看清,馬上一人,身披絳紅戰袍,腳蹬牛皮戰靴,一杆銀槍掛在得勝鉤上,戰袍被風吹得呼呼而起,真是威風凜凜。
那些敵兵自動閃開,簡旭就猜想,差不多是江小郎來,此時一看,果然是他,心中突然大喜,他身體沒有大礙,先前還擔心,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給他害死,現在出現,一定是來勸架的,簡旭瞭解江小郎的個性,這一路之上的事情也表明,所有的勾當,都是這個江小扣揹著江小郎乾的。
江小郎看了看簡旭,沒等說話,江小扣策馬上來,喊道:“你不能歸順與他”
兄妹兩個,一白馬,一黑馬,在那裡對峙,眼睛瞪著眼睛,良久,江小郎才道:“扣兒,到此為止吧。”
江小扣以為江小郎的“到此為止”是勸她不要再和簡旭打,又道:“哥哥,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怎能就這樣拱手相送與人,你閃到一邊,看我怎樣打敗他。”
江小郎一抬腳,把銀槍從得勝鉤上踢起,伸手接了,然後慢慢指向江小扣,“告訴我,為何要這麼做?”
簡旭一驚,這兄妹,唱的是哪出,心裡卻隱隱感到,江小郎和江小扣之間,出了大問題。
江小扣先是一驚,繼而微微一笑,平靜的說道:“你都知道了?”
江小郎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什麼,我都能原諒你,我們江家,欠你太多。”江小郎說到這裡,無限感傷,停了一下,突然發怒,咆哮道:“但是你為何要殺了爹爹?”
簡旭此時確定,那桃花源的老丈,果真是江小郎的老爹,而赤魚卻怎麼說他爹早死了?這江小扣,也忒狠毒,連爹都殺,怎麼都不敢相信。
江小扣也怒,“你說了,是你們江家欠我太多,這根由,都是因他而起,他死有餘辜。”
江小郎銀槍突然刺去,在江小扣的頸處一寸之距離停下,再次怒吼:“他畢竟是你的爹。”
“我沒有這樣的爹”江小扣也喊,哥倆像兩尊瞪著眼睛的羅漢,一動不動。
簡旭此時不知該說什麼,想勸,這是人家的家事。袖手旁觀看,畢竟這兩個人都與自己有關係,雖然此時關係已不是很融洽。那就發揮一下自己這至高無上的皇上的威嚴,先把他們勸了,怒火暫熄,把兵收了,然後坐下來慢慢談。他想到此,清清嗓子,正色道:“你們兩個,不要當眾吵鬧,讓兵卒們看笑話,失了威儀。”
“你閉嘴”江小扣朝簡旭喊道,把簡旭嚇了一跳。
“你閉嘴”麻六在一邊朝江小扣喊道,此時他見江小郎趕來,估計這仗不會再接著打下去,也就不怕了。
江小扣嘴角一動,臉上表情痛苦,身子在馬上晃了晃。江小郎見狀,以為她身體有傷,把槍收了,正想去詢問。突然,江小釦眼露兇光,呼啦啦把黑旗往地上一丟,從馬上站起,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腳下用力,一躍而起,刺向江小郎。
江小郎把身子往後一仰,躺在馬背上,躲開,然後翻身跳下馬來。
江小扣見刺空,追來,接著刺,江小郎不停的躲閃,手中拎著銀槍,卻是不用。
江小扣不依不饒,繼續追殺,她比平時,更加勇猛和靈巧,竄蹦跳躍,猶如靈猴,江小郎步步退讓,有些招架不住。
江小扣右手劃了個弧形,短刀飛出,直奔江小郎的面門,江小郎把銀槍刺在地上支撐,雙腿彎曲,上半身向後平躺,躲開。
誰知,江小扣手裡又多了把飛刀,繼續飛來,江小郎把銀槍拄在地上,身子向上倒立,又躲開。
就這樣,一個,彷彿變魔術似的,身上藏著無數把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