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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頁

的姓名、籍貫各不相同,但年齡、外貌特徵基本一致。畫軸內皆是年輕女子,容貌氣質各不相同,旁邊題寫有女子姓名、籍貫、年齡。

“還有這個!”高天又取出一個木箱子。

這個木箱子裡的東西就更多更雜了,有腰帶、扇子、墜子、玉佩、鎮尺、題帕等等,結合之前的箱子,不難猜測,這些恐怕也是曾賀所保留的紀念品,大抵還是跟那些女子有關。

“這些東西……足以亂真。”姜捕頭兒在檢視那些戶籍冊,尤其是上面的印章,若非這麼多都放在一起,恐怕他也辨不出真假。

“早聽聞曾賀擅長丹青,原來不止,他還有這份手藝。”穆清彥搖頭,若不是曾賀保留了這些,想要他開口,還得費番功夫。

不過……

他看向高天:“你怎麼發現密室的?”

高天道:“上半夜來的時候,我看見曾家小少爺一個人在書房裡,他就在這些書架子上到處摸,像是找什麼東西。剛才我來搜書房,沒發現有價值的,想起這件事就試探著找一找,結果就找到了。”

穆清彥掃了眼高天,又看聞寂雪,對於這種“誤打誤撞”保留質疑。

曾太太聽到高天的話,想笑卻笑不出來:“小安他知道了,他在找答案。”

曾太太不止一次的失控過,多年下來,小安肯定會將這件事記在心上。而作為孩子,往往令人疏於防備,隻言片語聽到一些話,或許就促使他懷疑書房中有答案,或者說,作為父親的曾賀藏了秘密。

誰也不清楚這個八歲的孩子究竟知道了多少,又猜測了多少。

姜捕頭兒沒心思去猜孩子的心思,對曾家那些無關緊要的雜事也不上心。這會兒得了證據,他立刻讓人去通知保長,將曾家所有人都控制起來。

苗柯被捕快們拖過來的。

之前高天去搜查,苗柯警覺,雙方動了手,高天打斷了對方一條腿。

苗柯本來還在狡辯掙扎,可看到曾賀一臉灰色,又見書房密室開啟,鋪滿了書房的那些畫像,頓時面色鐵青:“你!你當初就該聽我的!”

十年前

在石竹鎮鎮民們的眼中,曾賀自小脾氣溫和,勤奮讀書,是個沒什麼清傲脾氣的讀書人。再加上曾家是鎮上第一富戶,見了都要喊一聲“曾少爺”,不知多少人希望自家女兒能嫁進去享福。

當然,這只是在曾賀十歲之前。

曾家在曾父曾母尚未離世時就敗落了,留給曾賀的,只有破敗的老屋,幾個老僕,產田全無,積蓄寥寥。若說還有什麼,大概是書房的那些書畫筆墨,然而買來時花費不小,若要賣出去卻未必值錢。

曾賀到了說親的年紀,倒也有很多熱心人,可他看不上那些村姑。哪怕他在人前再如何親和,心裡也有傲氣,再窮也不願自跌身份。

十九歲那年,他在縣城參加上元燈節,猜燈謎時遇上一位妙齡女子。

時下某些時候對女子束縛會鬆一些,比如年節的時候,這女子便是城中有名的鄉紳之女,琴棋書畫無所不會,才貌雙全,趁著燈節出門看看熱鬧。女子臉上蒙著面紗,但嗓音卻輕靈婉轉,像柔軟的羽毛撥動曾賀的心。

女子身側圍著丫鬟下人,但她似乎對曾賀感官頗好,與他交談了片刻。

自此,曾賀就失了魂。

他知曉了女子身份,有求娶之心,又心知自身條件難以成配,偏生更難以忘懷。他開始寫詩傳情,再想法子送入女子手中,期盼得一二回音,可惜始終如石沉大海。直至某日,傳出女子定親的訊息,簡直如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