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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婆婆時常做噩夢,每當承受不住從夢中驚醒,都會咬牙切齒的喊出一個名字:羅恆之!那徹骨的恨意,聽得人骨頭髮冷。

果然如聞寂雪所分析的那樣,譚婆婆身負仇恨,仇人應該就是“羅恆之”。不過,結合譚婆子的年紀,又咬牙切齒念著個男人名字,令人不由得往男女情仇上推測。

嚴朗那邊比較繁瑣,穆清彥也不急,正好跟聞寂雪一起過元宵佳節。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

遊伎皆穠李,行歌盡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從古往今來的詩人口中便能看出元宵節的熱鬧。

古時雖沒有電力,但各色燈火妝點了夜色。古人也喜歡賞燈,元宵節、七夕節、中秋節等等,都有花燈如市,遊人如梭,地上燈火與空中明月相映成輝,又在這樣絢爛的夜色裡,不知成就了多少男女故事。

穆清彥和聞寂雪或許沒有女子的爛漫情懷,但漫步在燈火街市,著實愜意。

尤其,身邊有人相伴。

聞寂雪堂而皇之的握住他的手,藉著夜色和遊人的掩護,兩人彼此靠近,卻不惹人側目。這是一種隱秘的宣告,心中的愉悅卻一點兒不少,或許很傻,但彼此臉上的笑容總是不自覺的溜出來,偶爾被迎來行來的女子瞧見,蠱惑的人神色痴迷。

當然,蠱惑人的是聞寂雪,那張俊美至極的容貌本就惹人,添上幾分笑意,簡直溫柔繾綣的好似引人墮落的桃花障。

聞寂雪的眼中哪有別人,他時時關注著身邊的穆清彥,交握的手也不老實,指尖不時刮蹭著穆清彥的掌心。

穆清彥被刮蹭的一陣麻癢,只能拿眼神示意他適可而止。

聞寂雪湊到他耳邊曖昧低語:“阿彥,我們回去。”

彼此身體一靠近,穆清彥立刻覺察了對方的“異樣”,一時想笑,又有幾分窘迫尷尬:“你都在想些什麼!”

“想你。”聞寂雪輕笑,聲音低啞,震著他的耳膜,又有說不出的魅惑在撩撥。

穆清彥只覺耳朵發熱,儘管覺得聞寂雪有些得寸進尺,卻又不想拒絕他。尤其是今日過節,兩人特意離開鳳臨來這裡,不就是為一處過節麼。既然如此,自然怎麼開心怎麼來。

魏小三

一夜放縱,等穆清彥醒來時日光已大亮。

他躺著沒動,只覺得腰痠,運轉異能通身遊走數遭,吸收了綠色生機精華滋養肉身,這才覺得舒暢些。再看身邊的人,毫不客氣的在其胸口戳了一指。

“還不睜眼!”

聞寂雪一聲低笑,一點兒沒有裝睡的心虛:“見你睡得熟,不想吵醒你。”

“時辰不早了。”穆清彥推開他纏在腰上的胳膊,起身穿衣。這是有前車之鑑的,要是再跟他說一會兒,再想起床肯定一個時辰後了。昨夜已經放縱夠了,他覺得這種事還是應該節制一點。

聞寂雪頗為失望,只能跟著起身。

待兩人洗漱完,高春送來遲來的早飯,順帶說嚴朗來過。

“嚴捕頭兒半個時辰前的,得知二爺還未起,就說中午時再過來。”

穆清彥點頭:“大概是他那邊有了收穫。”

臨近中午,嚴朗果然又來了。

“穆兄,聞公子。”嚴朗面上帶笑,神色輕鬆,可見著實有不小的收穫。

穆清彥直接問了:“查到什麼?”

嚴朗道:“這個譚婆婆著實有意思,她時常出入青樓,似乎刻意交好出色女子。她做的香粉很好,尤其是可以量身定製,最受女子追捧。兩年間,她跟一些人交情不錯。據我查到的,有翠雲院的蓮蕊、荷秋,怡香閣的憐香、芙蓉,群芳樓的雲意、瑤琴,雲香閣的素娘,對了,春風巷的丁香跟她也算熟悉。這幾家都是慣用譚婆婆的香,是她出入最多的地方,且個個都是當家花魁。她們性情各異,但跟譚婆婆都能保持私下來往,可見譚婆婆不簡單。”

穆清彥聽到一個耳熟的名字:“瑤琴?”

嚴朗同是一笑:“正是那位年前被贖取的瑤琴!我仔細查問過,群芳樓老鴇說了,在臘月初二,那位包攬瑤琴的貴客就詢問過瑤琴身價,及至初十,銀錢送到群芳樓,一頂小轎便將瑤琴接走了。瑤琴走時並未帶任何東西,衣裳首飾全是貴客送來的,倒是將服侍在身邊的小丫頭帶走了。”

穆清彥接了他未完的話:“所以,譚婆婆是跟著瑤琴一起離開了廣林?”

“據說二人是同鄉,都是弋陽府天水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