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知,那裡面是多麼的冷寒。
“是啊,東閣伯伯,您大發慈悲,放過那兩名女子吧!”連南宮楚也不禁為那兩名女子擔憂起來。
“大師兄不覺得那盜寶之女,有些像雪妹妹麼?”史清華淡淡的說,散發出茶香。
那四家主略微震動,像那雪兒麼?
十年前,雪兒託孤,宮變傳來之時,他們派人出去找尋師弟之女,玉宸,誰知,人未等到,等來的確是玉宸落崖的訊息。
“史妹妹也這麼覺得麼?”蘭箬溪不確定地問。
空氣瞬間凝固。“婦人之見,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況且雪兒又絕色傾城,豈是那平淡女子所能比的。”西門欽雲冷冷的說。
北堂青蘿聽得十分的模糊。
雪妹妹?為什麼她從沒有聽爹孃說過呢?
“西門伯伯,清華嬸嬸沒有說錯,我與楚也這麼覺得!我懷疑她就是宸兒!”東閣夕影有些興奮,原來不止他一個人這麼覺得。
宸兒,是東閣夕影心中的一個夢。
蘭箬溪是聰慧之人,又豈會不瞭解自己的兒子呢?雪兒是傾國傾城之姿,那她的女兒又能差得到哪去?
凌晨時分,北堂青蘿藉口回房休息,逃離了眾人的視線,她偷偷的跑到了天牢。
“姑娘可真是悠閒得狠呢?”北堂青蘿必生最恨的,就是別人侮辱她。
那關在牢中的女子,為什麼可以讓夕影哥哥和楚哥哥掛心呢?
她不甘。
影憐淡然笑道,將清雪安置在茅草床上。
“北堂姑娘深夜到訪,不知有何指教?”四世家以仁善治家,北堂叔叔與文姨娘又是溫和之人,豈會生出這樣殘忍的女兒!
那北堂青蘿聽出她話語中的諷刺。
自袖中拉出鞭子,美目圓瞪。
“本姑娘要教訓你!”說完,揮手,一鞭子就打到了影憐的手上。
她倒在地上,蜷起了身子,無論清雪怎麼哭喊,青蘿都沒有要停止的樣子。
“賤人!只要你跟本姑娘求饒,我就放過你,如何!”
影憐的身子一直蜷縮著,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腹中的孩子。
“姑娘饒命啊!”清雪央求著北堂青蘿。
她知道,影憐是如此高傲的女子,如何會跟她求饒呢?
青蘿一腳踢開清雪,狠狠地握緊影憐的手臂,“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求饒!本姑娘要她求饒!”
“哈哈……想不到北堂家會養出你這樣的女兒,汙了名聲!”
影憐滿臉是鞭傷,毫不示弱。
她月影憐不會向任何人求饒!
“你!”她又拿起鞭子揮了起來。
“住手!”東閣珞揚攔住了青蘿,捏住她的手腕。
青蘿有些害怕他的眼神,所以,眼睛不敢直視他。
“大伯,這女子不把我們四世家放在眼裡,故,阿蘿才會……”
“哈哈哈……想不到東閣伯伯竟會放任青蘿妹妹鞭打師弟之女!”影憐憑著僅剩的一點兒力氣說,那笑容冷冷的,讓人害怕。
不僅是東閣珞揚,所有在場的人都被怔住了。
“你……真的是玉宸麼?”夕影蹲下去,懷抱著影憐,憂傷地問。
真的是她麼?他想確定。
“夕影哥哥,連你也不記得宸兒了麼?”
影憐的手緩緩爬上了臉龐,自耳後,將人皮面具撕下來。
白皙的肌膚上,有微微紅痕,眉如遠黛,蒼翠欲滴,眼若泉水,透露出淡淡憂傷,唇已極盡蒼白,毫無血色。
那容顏,就跟雪妹妹有七八分相似,同樣淡然的氣質,卻此雪兒更加堅韌。
“宸兒!”東閣珞揚、西門欽雲、南宮謹、北堂墨、蘭箬溪、杜筱芙、史清華、文施芫、吹雪、南宮楚都蹲下來,擔憂地看著影憐,唯有北堂青蘿還木然地站著,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宸兒,不說話,蘭姨把你把脈。”蘭箬溪柔柔地說,淚水已奪眶而出。
此時的她,已經遍體鱗傷了。
……
全身的傷痛,怵目驚心!那她的孩子呢?
“蘭姨,那我腹中孩兒呢?還好麼?”她擔憂的,不是自己,而是孩子,是她跟四郎的孩子!她不能讓他出事。
眼前黑了,她暈倒了。沒有了疼痛……
糟糕,這幾日一直在忙拿藥的事,都忘記懷有孩子了。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