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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你是我閨女哪能讓你委屈了。”花大娘樂呵呵的笑著。“我啊,會妥當的把這事撫順了。”來的路上她也聽餘妹子說了說,是挺棘手的,不解決好這事,留了疙瘩,難免會影響到大郎倆口子。說多難也沒有,一朵那孩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本性還是好的,就是一眼迷了心罷了。唉,這父母早的走,留下群孩子也是怪艱難的,有點兒磕碰,就折折騰騰,到底是年輕,那股子氣性喲,嘿嘿嘿。

季歌見大娘笑的挺愉悅,一頭霧水的問。“大娘你笑什麼?”

“等你們到了我這年歲啊,回想起這些舊事,準會哈哈大笑。”花大娘帶著一臉笑意進了廚房。

☆、第12章 。8

廚房並不大,坐著一桌人,顯的有些擁擠,花大娘剛走到門口,就見對面的一朵滿臉淚痕雙眼紅腫,模樣甚是憔悴,她眼裡浮現心疼。“怎麼哭了?”聲音輕輕柔柔,宛如來自母親的關愛。

說完,她便三步並兩步走到了木架旁,拿起臉盆兌了些半盆溫水,端放到了一朵跟前的桌面上,邊緩緩的擰著帕子邊道。“哭多了眼睛會疼,來,用帕子擦把臉,再把熱帕子敷在眼睛上,這樣會舒坦些。”

也就是小時候,爹孃尚在,身體安康,家裡日子過的穩當愜意,她摔著磕著碰著哪了,娘總會百般心疼的抱著她,細心的呵護著,爹也會在旁邊想著法子的逗她笑。這樣的溫馨,美好的如同夢境般,自爹病著後,就再有沒有過,她受了委屈,難過時,就會想起這些往事,越想心就越疼,倘若爹孃還在,她的人生應是另一番模樣。

此時,花大娘的舉動,又一次牽動了一朵的心絃,剛剛才止住的淚水,忽的又一滴一滴的滾落。

“怎麼又哭了?”花大娘靠近了些,微微彎著身子,把擰乾的溫熱帕子擱在了一朵的臉上。“莫哭,回頭眼睛該哭壞了。”

細細的呢喃,像一陣春風,一朵忍不住撲進了花大娘的懷裡,雙手抱著她的腰,悶悶的低泣著。

若有似無的聲音,彷彿是在喊著娘。

室內的其餘人都怔住了,尤其是二郎和大郎,他們出生的要早些,也曾享受過幾年父母的愛護和關懷,那種來自血脈裡的溫暖,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那份親情是無私的,完完全全都是為著孩子著想,滿滿的都是愛,滲透進生活的點滴裡。它有多麼的溫暖,失去後,就有多麼的絕望。而季歌帶來的溫暖,是失而復得的驚喜,兩者雖有差別,卻是可以不必細究的。

雙胞胎對父母沒有印象,他們剛出生沒多久,父母相繼去世。每個孩子都是渴望父愛母愛,這是種天性,自然而然的,隨著慢慢的長大,心底會有份模糊的念想,關於父愛關於母愛。三郎和三朵也聽見了大姐的低喃,他們先是茫然,緊接著,幾乎是同時,看向廚房外面,尋找著大嫂的身影。

那份模糊的念想,原本是不甚清晰,可大嫂來了後,漸漸的便有了個細緻的模樣,清清楚楚的感官。想像中的母愛,大抵就是這樣了,像冬日裡的火爐,春天明媚的陽光,夏日裡的微風,初秋的桂花香,隔了很遠也能聞見,淡淡的沁人心脾。

一直未見媳婦的身影,大郎有些心慌,站起大步出了屋,卻見媳婦站在東廂的屋簷下。“媳婦。”

“你怎麼出來了?”季歌想,一朵對她滿心的怨氣,這節骨眼上,她就甭進廚房了,省的再刺激到她,妨礙到了大娘的發揮。她不待見一朵,甚至產生了厭惡。可中間夾了個大郎呢,她珍惜大郎對她的好,在這個封建的時代,大郎能待她到這地步,已然不錯,她很知足。

都當了兩年多的夫妻,生活很和諧,日子過的順心順意,季歌不想因為一朵,壞了這夫妻情分,她還想和大郎子孫繞膝相守白老呢。顧念著這點,不涉及原則和底線的情況下,她願意稍退半步。這裡並不是現代,真鬧翻了,日子過不下去,她有掙錢的能力,可身在這樣一個時代,沒個男的撐著,她的能力反而是個禍害。

哪個家庭沒個糟心事,或多或少總會有些磕絆,說來劉家還算清淨,鬧心的事也就一個一朵,換成旁的人家,兄弟妯娌多的,父母尚在未分家,差不多天天都是雞飛狗跳,一點破事就揪著嚷嚷來嚷嚷去。加上現代的年紀,季歌都快奔四了,她不是個衝動的,想事想的比較深遠。無關緊要的她可以不計較,可觸了底線就行了,甭管怎麼著,她都不會委屈了自個!

“你怎麼站在外面?”劉大郎走了過來,牽起媳婦的手。這會太陽才剛露了半個頭,紅通通的,空氣裡沁著冷意,又有晨風吹拂。“手都是冰的,咱進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