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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潛別

了。”說著呈上一個信封。

樊會拆開了匆匆過目,不由大怒,擲在地上道:“他那些鬼話你們也信?說什麼要去關外找崑崙雪蓮給他妹妹,崑崙是他能隨便出入的嗎?不自量力!”

隨從道:“弟子這就帶人往關外去。”

樊會道:“不必了。許棠還在他身邊?”

隨從道:“許棠師兄一直跟著公子。”

樊會沉吟片刻,道:“倒也罷了,隨他鬧去。”許棠是他唯一一個親傳弟子,十分的穩重可靠,想來也不會任由胞弟胡鬧。

隨從退下後,趙昔道:“崑崙山雪蓮倒的確是大補之物,只不過萬金難求。若要自己去崑崙摘取,那裡是嚴寒之境,普通人待上片刻便有性命之危,就是武功高強之人也不敢隨意犯險。況且崑崙山在關外,官府和武林盟都伸不去手的地方,你恐怕還要再派些人去看著你弟弟。”

樊會道:“許棠做事穩重,又是我的親傳弟子,一般人也難不住他兩個。我在關外還有幾位熟識的朋友,到時請他們多加照拂便是。”

趙昔聞言點頭,又道:“樊琳現今調養身體的方子,是何時開的?”

樊會道:“還是你半年前給的方子。”

趙昔便叫他拿來給自己再改一改,小孩子長得快,服藥也要貼合身體的變化。

樊會當日就寫了數封書信,送去給關外的舊友。沒想到書信送出去不到三天,許棠先帶著傷回來了。

他中的是極陰寒的功夫,大抵是為了讓他回來報信,沒有要他的命,但一進染心臺,還沒來得及向樊會稟報,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樊會請來趙昔為他診治,幾針下去,紓解了體內寒氣,許棠才醒過來,掙扎著起來向樊會稟報。

他和樊襄從五臺山往西邊關外而去,樊襄怕兄長派人來追,還特地走的彎路。直到離出關只有十幾里路時,一夥人將他們圍住,這些人武功不弱,又是以多欺少,很快把他們擒住,樊襄被這些人不知掠去了哪裡,而他則被放回人和馬,讓他回朝煙告訴樊會:若想要胞弟的性命,須得親自來關外一見。

樊會仔細問過那些人的衣冠口音和武功,卻不像自己認識的人,也不像樊家的仇敵,雖然對方來歷不明,但胞弟被俘,讓樊會又驚又怒,對趙昔道:“解秋,我怕是要往關外走一趟,不如你留在這裡,等我回來,再陪你去幽雲。”

趙昔搖頭道:“還是你弟弟的事第一要緊。我一個人難道就去不了幽雲?”

樊會見他態度堅決,知道留他不住,可心裡總是不放心,便問道:“許棠的傷嚴不嚴重?”

趙昔道:“傷在肩膀上,寒氣我已給他驅乾淨了。只要再服兩劑藥,三五日間便可復原。”

樊會道:“那就讓他和你一起去,橫豎有你這個大夫,他的傷趕路不成問題。”

趙昔皺眉道:“這怎麼行?”

可樊會執意要許棠和他同去,他手下其他弟子要麼在宗中打理事務脫不開身,要麼武藝不精,許棠是他第一個得力的弟子,不叫他陪著趙昔他總不放心。

再者他還有一段心思,不敢讓趙昔知道。他怕趙昔這一去,再遇上武林盟的那些人,尤其是那個人。

他這些日子和趙昔在一起,漸漸地覺得他失憶也是種僥倖,忘了某個人,他還是那個暗藏傲骨的趙解秋。人生少有可以重來一次的,若趙解秋可以,他一定要護好了他。

當下打點行裝,點派人手,先送了趙昔許棠兩人啟程,再往西去關外。至於韓箐,趙昔和她談了談,她在染心臺過得很好,樊會也答應會照拂她。

兩人在鎮外分別,樊會該囑咐的都囑咐給了弟子許棠,臨到和趙昔分別之際,竟也無話可說。趙昔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一路保重。”說著登鞍上馬。

樊會看著他在馬上的側影,心裡一空,上前拉住韁繩道:“解秋……”

趙昔笑道:“樊宗主天不怕地不怕,原來跟小姑娘似的,還這麼欲說還休。”

樊會不禁笑了,笑裡有些黯然,是趙昔看不到的。

趙昔忽然道:“樊兄,聽說你生得極好看,等我治好了眼睛,可得一睹芳容。”

樊會知道他是故意說這話來逗趣,便道:“是啊,你不是想求個絕色美人嗎?要實在尋不到,就來和我湊合湊合過罷。”

兩人哈哈笑過了,拱手辭別。

樊會立在原地許久,待趙昔的身影不見,身後忽然趕來一弟子,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樊會聽了陡然色變,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