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雲幽穿著乳白色的浴袍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聽見床頭櫃上的手機在震動。
她走了過去,看了眼備註,不準備要接的樣子。
雲朵見她的手機一直響她又不接,提醒她道,
宿主,李國棟是你的親爸,你不接他的電話嗎?
“他對原主很好?”
容雲幽反問他。
她走到衣帽間想找衣服穿上,在裡面看見只有薄如許的衣服時,反應過來原主的衣服都在次臥。
雲朵檢視了一下資料,
他是對原主不好,但再怎麼樣都是原主親爸,血濃於水……
“閉嘴。”
容雲幽覺得他很聒噪。
雲朵勸說失敗,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沒在衣帽間找到衣服的容雲幽折回床邊,見手機還是鍥而不捨的震動,最後將它拿了起來,接通。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對面的李國棟焦急的語氣就傳了過來,
“雲幽,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容雲幽見他沒有一上來就質問她,頓時沒了什麼譏諷他的意思,
“沒聽見鈴聲。”
“你沒事就好,不然爸爸會擔心的。”
李國棟關心的話說的很順口,但是容雲幽聽著還是感覺很假且別有用心,她開門見山道,
“你有什麼事。”
李國棟見她這麼問,順其自然的接下了話,
“是這樣的,你和如許結婚這麼久,還沒來過我們家。
這週六晚上你回來一趟,把如許也叫上,我們一家人一起吃頓飯。”
腦海裡傳來雲朵的提醒,
李國棟之前可不敢讓你帶薄如許回去吃飯,今天忽然開口了,肯定事出反常必有妖。
容雲幽拿著手機往外走,隨口問了一句,
“叫我們回去什麼事。”
容雲幽來到之前原主住的次臥,伸手推開門進去,淡淡的溫馨感撲面而來。
李國棟見她這麼問,笑著對她道,
“還能是為什麼,爸爸想你了,也想見見我的女婿。”
容雲幽聞言,忽然冷笑了一聲,
“你之前逼著我嫁的物件,可不是薄如許。”
李國棟臉上的笑意差點維持不住,想起來當時的事情,覺得生氣又覺得撿了天大便宜。
他笑呵呵的三言兩語將事情給蓋了過去,
“那個時候還不是沒辦法。如果不把你嫁過去公司就要被人收購,我們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風。
事情都過去了,如果你還是不能釋懷,我願意做些什麼讓你原諒我。”
她現在再怎麼說都是薄氏集團繼承人薄如許的妻子。
只要她在薄如許面前吹吹枕頭風,無論是直接要錢還是讓公司收益翻幾倍,還不是易如反掌。
容雲幽的紅唇勾出淡薄的弧度,
“為了讓我原諒你,你什麼都願意做?”
李國棟早就想跟她打好關係,現在聽她這麼問更是滿口的答應了下來,
“是的,你要我做什麼?”
容雲幽這會兒已經走到了衣櫃旁,她開啟衣櫃,看著裡面數量並不多的衣服。
透白的手指在上面一一劃過,找著自己喜歡的款式。
李國棟見她忽然不說話了,催促道,
“雲幽啊,要我做什麼才能讓你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