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三三兩兩,也都陸續出了帳篷。最後只剩下阿香和姜黎,挨肩坐著,看著伏在地上的蘇煙絡。跪的時間夠長了,大約膝蓋都麻了。
阿香鬆了口氣,“起來吧,你確實也不必跟我們這兒下跪求饒。自個兒一個人暗下好好想想,別得了兩天安穩日子,又把今兒的事給忘了。到時候她們再欺負你,我還是隻管幫著她們出主意,不會幫你說半句話。”
蘇煙絡伏在地上點頭,好半晌才撐著力氣站起身來。雙腿像有密密麻麻的針在刺,耷拉著形容回去自己床鋪邊。她和安怡的褥子都是溼的,自個兒拉疊起來抱在懷裡,去外頭給晾起來。也就到這會兒,她才真的從心看這個軍營。這裡確實是個悽苦的地方,從來也不是人來享受的去處。
那邊兒阿香也要往別處伺候去了,她今晚要伺候的還是周長喜,一直以來都是關係不錯的人,倒沒什麼壓力。她走的時候跟姜黎說話,問她:“你還不往他的帳裡去了?”
姜黎搖搖頭,“不想去,跟他說了。我想得明白,這回的事雖是蘇煙絡的挑得頭,但終歸還是沈翼心裡有結釦。我在他面前,不敢提京城,不敢提秦泰,過往的事情一件都不敢說。現在,心裡怕他,連尋常話也不敢說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再發瘋,我是不是還能像這回這樣活下來。”
阿香捏捏她的手,“別想這麼多了,歇兩天再說。瞧他昨天給你擦藥的樣子,心裡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