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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布料,本能往後避開了一些。本來都是做過的事,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卻是這般感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好像根本不是一回事。之前做這些的時候帶著悲壯的犧牲心理,沒覺有什麼別的。而這會兒呢,是除了緊張,沒有別的。

沈翼卻沒有管姜黎的躲避,還是把唇壓了上來。在她唇上動作極緩地吻兩下,而後微微含住她的上半嘴唇,鬆開後又吻上去……

姜黎能感受到沈翼嘴唇上的冰涼,還有奇異般的柔軟,餘下的,便是讓她腦子裡閃起白光的酥麻觸感與溫熱鼻息。她只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沈翼獨有的味道籠罩了起來,別的全部感受不到。甚而,連自己的呼吸好似都是沒有的。唯一能聽見的,是沈翼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

沈翼吻她吻得深情,也能感受出她的緊張,卻沒有這就放開她的打算,反而貼著她的唇蠱惑出聲:“閉上眼睛……”

39。話本

姜黎只覺自己約莫是著了他什麼道了,竟不由自主地真想要閉上眼睛。這種感覺實在不壞,甚而一切都顯得虛幻美好。仿似,親吻她的人不是沈翼,他們之間也從來沒有過紛雜錯亂的過去。她的手還是抓在沈翼腰間的衣褂上,輕輕吸了口氣便要閉上眼睛。

然眼睛才剛閉一半,帳外忽有人沉沉出聲,“將軍,末將有事要稟,現來求見將軍!”

這聲音嚇得姜黎一跳,眼睛頓時睜得渾圓,像醒夢一般,微後避開頭,離開沈翼的嘴唇。沈翼又看了她片刻,方才鬆手放開她,開口向帳外回話:“進來吧。”

姜黎這會兒頗有種被人險些撞破奸…情的感覺,面紅耳赤色不褪,心跳如狂驟雨點也不消。她不看來人是誰,只忙端起榻邊小杌上的魚洗,頷首低眉出帳篷去了。出去後仍是心思不寧,直接端了魚洗去伙房,心裡只想著,沈翼還沒吃飯吃藥。

到伙房的時候,還沒進門,先碰上了阿香。阿香也是來給受傷士兵拿藥的,瞧見姜黎滿面赤紅地端著臉盆要進伙房,那臉盆裡還裝著洗過的水,連巾櫛子都沒擰乾拿出來,自生好奇,拉住她問:“你怎的了?”

“我……沒怎麼……”姜黎出言解釋,然話說到一半,也就意識到了自己行為詭異。她看看阿香,又看看自己端著的魚洗,越發窘迫起來。不知怎麼遮掩是好,便忙擱下魚洗坐下身子去擰裡頭的巾櫛子。

阿香大約看出了端倪,忽伸手去她胸前摸了一把,嚇得姜黎尖叫一聲站起身來,用手擋住胸口:“作死呢,你摸我做什麼?”

阿香玩味地笑,看著她,“跳得這麼快,跟我說說,你們幹嘛了?我最愛聽這個。”

心裡和臉上的窘迫都一時消散不下去,姜黎往四周看看沒什麼人,便也不管了,只拿橫衝阿香,“莫要胡說八道,再窮問絮叨,我把這盆水潑你臉上。”

阿香可不怕,彎腰端起那魚洗將水潑了去,仍是盯著她,“說罷。”

姜黎便懶得再理她,伸手奪下魚洗來,“沒事了我自會找你說,你快忙去吧。這什麼時候,還有時間說閒話。”

阿香便是有心再追著問的,也知道這時候不對。因也就不問了,與姜黎一道入夥房。藥煎了好,哪個是哪個帳裡的,都分得明白。沈翼的飯食藥湯也都備了齊全,姜黎一手扣邊拎著魚洗,一手又去挎籃子,倒也不費事兒。

拿上東西就要出門,忽又想起一件事情,便又折了身子去找趙大疤,問他:“有糖麼,這藥實在苦,您給我塊,等吃完藥我給將軍含著。”

趙大疤看她一眼,在沈翼的事情自不推辭,便去找了一包冰糖過來。棕灰糙紙包著的,往姜黎手裡一送,“都拿去吧,這藥還得吃陣子。”

姜黎接下來,放到籃子裡,自出聲謝過趙大疤。旁邊阿香拿了幾碗藥,一托盤裡端著,看著姜黎要糖,那眉毛便一個勁兒地挑動。直等出了門,她才出聲,“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越來越稀奇了。”

姜黎懶得理她,與她門外分道兒,各往各的地方去了。抬了步子往回走,她這才慢慢平下心來。騰不出手來探臉散熱,但經風那麼一吹,慢慢也就不燙了。便是如此,姜黎心裡越發迷糊,到底不知沈翼突然怎麼的了。這會兒再想起之前的沈翼,還覺得他醒來後的這段時間,尤為不真實。

“是不是摔壞了腦子呢……”姜黎自顧嘀咕,腳下步子走得慢。自問自忖,沒有答案。

到了沈翼帳前,守門計程車兵衝她打了個橫手,道一句:“李副將軍還沒出來,且等一下。”

自從沈翼受傷昏迷後,他帳外便是全天候地有人輪班把守。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