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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姜黎在花叢間走了一氣,回過身來,正對沈翼,笑著道:“這些是你買來新栽的?”這地界,能長出這麼大一片菊花麼?與周圍的景緻,實在相差太多。況這菊花,也不是山澗裡的野菊花。

沈翼不否認,衝她點頭。姜黎便就退著身子走,仍是看著沈翼,“前幾天不時就要消失一陣子,不是去訓練場練兵了,來弄這個?”

沈翼抬步跟著他走,“也去訓兵,也來弄這個。”

姜黎往後退,腳下碰到花根兒就避過去。再退了幾步,她忽停了下來,站定了看著沈翼,極為認真地說了句:“謝謝你。”

若真拿做相好看的,原不該說謝,受著這些好兒那是全然無愧的,有時鬧作起來還覺不夠。然姜黎這般說,話裡帶著對以前事情的歉意,還有便是感謝沈翼的心結頓開,併為她所做的這一切。雖都是飄著不著地的美好,但總是符合女孩子心意的。

沈翼沒說話,走到她面前,忽低了頭要親她。姜黎本能地低頭一避,把臉轉向一邊,嘀咕了一句:“你昨晚不是不要我伺候麼?這會兒又來招惹我……”

沈翼一笑,又湊臉過去尋她的唇,她便又往另一邊一轉,仍是避開了。沈翼這就直起腰來不親了,忽一把打橫把她抱起來,往花地中間去。姜黎驚得抱住他的脖子,看一眼下面的菊花,看一眼他,“幹什麼啊?”

“幹你昨晚想幹的。”沈翼說完這話,彎腰把她放到了地上。姜黎再轉頭去看,原來這花叢中間鋪了一方猩紅的毛氈兒。她腦子裡理出思緒來,意識到自己是被他下套了,昨兒晚上莫名其妙賭了一晚氣,想到前路茫茫還傷感了一回,結果今兒就莫名其妙被帶來了這裡。他是在套她,讓她意識到自己心裡有他。不管有多少,都是有的。

想到這,姜黎翻身就要起身跑,卻被沈翼又抓了回來,把她壓在身下,看著她問:“跑什麼?”

姜黎也看著她,手上還是推他的動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麼能在這裡幹那個……”

“這裡沒有人。”沈翼低聲說一句,便再不猶豫地吻上了她的唇。這回卻與之前他養傷的時候不一樣,那時多是溫柔的,在她唇上輕啃慢咬,弄得她臉紅心跳。這會兒則多帶了些濃烈的燥熱,氣息也比往常灼熱很多。不消一會兒,就吻得姜黎呼吸粗重起來。

吻了一氣,姜黎的髮髻便被揉得鬆散成縷,掛下幾綹在臉側,彰顯曖昧。沈翼又扶起她,讓她跨坐在自己胯上。兩人眼睛微睜,都有霧濛濛的水汽。沈翼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兩下,再深吻下去。與此同時,手上開始脫她的衣服,解帶下拉,露出圓潤的肩膀和裡頭的肚兜。

沈翼一面吻著她,一面手在她肩頭的傷疤上輕輕撫動。而後又解了她肚兜的繫帶,直接扯了去。姜黎只覺胸前大片冰涼,便不自覺縮了一下身子,又往沈翼身上貼過來。

沈翼的吻從她的唇上往下落,吻去肩頭的齒印疤痕,又吻去胸口的那道傷痕,而後看著那道刀疤出聲:“是不是恨過我?”

“嗯……”姜黎應聲的時候他恰好親上了她胸脯上的敏感點,這一聲嗯的尾音便不自主地被拉得綿長曖昧。是恨過他,雖後來在他面前也無什麼反抗,但一提到他的事情,那時都是以沉默的姿態應對。那時特別討厭提起他,不想談說他,不想知道關於他的任何事。

厭惡、恨和愛情,這些極反的東西會在同一個人身上產生,這或許是她最沒料到的事情。要麼說人算不如天算,人,多半時候連自己的內心也料不準,更莫說前程來路,那是更難推算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愛上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忘了一個人,也便更不會知道恨有多長,愛會有多久。

姜黎和沈翼在這花間纏綿,道說心結,冰釋前嫌。可誰又說得準,她們能日日如此,時時如此。姜黎說,軍營附近哪裡有好玩的,在走之前都玩一遍罷,大約也就是這個意思。在能做某些事情的不盡情做,到了想做而不能做的時候,那便成了遺憾。她性子終歸難改,帶著打小養成的隨心隨性,不喜歡辜負自己。所以她喜歡一個人,不會裝作不喜歡。即便前程難料,在心動且能開口的時候,說了也就說了。

沈翼剝乾淨她身上的衣服,要與她行雲雨之事。在初初進入之時,還有些生澀的姜黎呼“痛”,與此同時,頭腦忽而炸開,想起一件事情來。她便抓了沈翼的肩頭,叫他,“莫動,我這會兒沒吃藥。”

沈翼還是慢慢往裡擠,問她,“什麼藥?”

姜黎忍受著些微痛感和其中讓人窒息的快感,仰著頭喘著粗氣說:“涼藥,沒吃怕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