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聽說而已,現在居然親見了!這會是澐漪的嗎?她戴過了的首飾?我的心因為激動,而微微收緊了。
“乾孃,就這些了?”我的嗓音稍稍發顫著。
“嗯,就這兩樣東西,當時見你冷得全身發抖,臉烏唇青的,緊緊抓著手裡的一個小布袋子,不管我怎麼勸,怎麼哄都死不撒手。待你睡著了後拿來看看,還真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於是就珍藏起來了,想著這一定與你的身世有關的。”
“謝謝乾孃!您的大恩芽兒沒齒難忘!”我跪下了。這將是我和澐漪再一次地牽連啊!我如何能不感激涕零!
“哎!這如何使得!快快請起!”乾孃忙喚冬雪幫忙將我扶起,“芽兒,這是咱們該做的事兒啊!你一個才丁點兒大的孩子,卻帶著如此貴重的東西,我們不得不謹慎吶!”
無論他們是出於什麼心態,他們畢竟沒有隨意將這些東西處理了。都言人世多苦趣,才知紅塵有暖意。
“福晉,宴席已備好!老爺請兩位至前廳用膳。”秦管家在亭子外頭沉聲說著。
“芽兒,帶著罷!怕叫爺們等急咯!”她笑著起身。
我把箱子交給冬雪,叮囑冬雪一定好好看緊它,見她鄭重點頭,才放心地緊走幾步跟上乾孃。
吃了飯,我們就得回去,儘管我還想多呆上一會兒,聽乾孃講講“許春芽”小時的一些事。但是不行,按照規矩是不能逾午的。
馬車不緊不慢地駛著,我心裡想著澐漪,沒了來時的興致,懶懶的斜倚著冬雪,閉目養神。
努力做賢妻
走了一段,馬車停了下來。“冬雪,怎麼啦?”她搖搖頭,探頭往窗子外面喊道:“小勤子!怎麼回事兒?”
門外伸進一雙健臂,生生將我抱出了車廂。“唔!”我正要呼叫,身子卻穩穩地落在了胤禵的懷裡。
“小勤子!你們先回罷!駕!”他大聲說著,策馬朝相反的路上飛奔而去。
“胤禵!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我掙扎著自己坐好,問他。很久沒騎馬了,久違了的臨風飛舞的感覺又回來了。
他沒回答,但馬的速度卻漸漸緩慢了下來。我能看清道路兩旁的景色了。
說是景色,其實也沒什麼能看的,只見著一片廣袤的冬日的原野。樹的葉子早就落盡,都是光禿禿的,地面上倒是有些小草兒不畏嚴寒,瑟縮著撐開了自己嫩嫩的芽,只待冰雪消融,便能望見那蔥翠的笑容。
“芽兒?”馬在一個小土包前停了下來,他輕聲喚我。
“嗯?”正想著那些頑強的生命呢。
“那張素筏上寫的……果真合你意?”他頗有些煩惱。
“當然不是的!”我搖搖頭,轉過身子正對著他,“但是胤禵,你既是將她們都娶進門了,就得好好兒待她們!記得我祖母說過,不管你是否願意同另外一個人一起生活,但如果你一旦成了他的一半,你就得為這一半負責。你也是她們的另一半啊!”
“可是……你不會生氣麼?如八嫂一樣兒?”他似乎覺得難懂。
“我知你想說什麼。如果說你躺在別的女人床上,我一點兒都不嫉妒,那我就不是女人,也不是愛你的人了。但人生,並不是只有愛情而已啊,你是一家之主,你不只我一個妻子,你有那份責任和義務負起做丈夫的擔子來的。”
“我知你與八嫂不是一樣兒的,可是,我只要有你便夠了,你在,我沒甚心思到他人房裡!”他點頭,大致明白了我的話。
“胤禵,皇阿瑪他……”“皇阿瑪怎麼了?”“哦,沒什麼,皇阿瑪亦是有許多妃子啊,額娘一樣兒很愛他。他能做好,相信你也能做好的!”
我本想告訴他康熙和澐漪的事,一個男人心裡能這麼深愛一個女人,便已足夠了。未必,專情一人便要日日與他(她)廝守。
“我知了,芽兒,你是我的賢妻啊!”“胤禵,其實能這麼相依相伴,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其他的都是不重要的。”
“好,可是有一點,你不能限制我去你房裡的時間!”他慎重地看著我的臉。
“那……!”“你放心,我會做好!”他忙接過我的話。
“嗯!”我倚進他的胸膛,“那咱們回去吧!我有些冷。”
“冷了?”他將身上的狐裘大披風給我攏緊了一些,把我嚴嚴實實地包住了。
“駕!”他揚了揚手裡的韁繩,使勁一夾馬肚子,馬兒便撒著歡跑了起來。
我已經知足了,來到這裡,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