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子麼?
離君聖向著那群人慢慢行進,白衣男子正聚精會神的手握著一支毛筆,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麼,然後遞與他身旁一個吹笛子的少年,心想,那應該是一些樂譜什麼的吧,而在樂器方面來講,新韓(新韓便是這個時代的名字)雖不同於‘夢境’那個世界裡的任何一個朝代,反而是別有一番韻味,只是沒有電子琴,以及一些需要用電來操作的樂器以外,其它的樂器也還是有的
其實他們排練的曲目也算不上多麼稀奇,也就是慶祝生辰的詞曲而已,只離君聖走到他們身邊,那白衣男子卻都未曾注意,只一心一意的一直在提筆寫著什麼,而一次一次的排練,倒讓一個打鼓的少年昏昏欲睡,鼓棒也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敲,離君聖玩心一起,走至那人身後,劈手便奪了那人的鼓棒,倒把那人嚇得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離君聖嘴角帶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輕瞥了對方一眼,便跟著樂曲的節奏,不緊不慢揮動著手裡的鼓棒,偶的還會根據節奏的快慢適時的加重力道或是加快敲鼓的頻率,讓原本平淡無奇的樂曲,帶出點兒搖滾的風味兒,在末了的時候,他甚至將鼓棒在手背上轉了幾個圈兒才停下了拍子,讓本來無生命的一支鼓棒好似在他生上有了生命力一般,他卻是在那玩得興起,然,僅他剛開始接過鼓棒時,便有一雙澄澈的眼睛,透過帽沿的紗巾打量他許久,直到對上離君聖那雙微微挑高且深遂的眼神時,少年身子微微一僵便快速轉過了身子背對著他,對於少年的那點兒表化,離君聖多多少少有些發覺,卻有些摸不著頭腦
離父生辰當天,離君聖難得的與離父他們一併坐在觀賞臺上欣賞著眾人為離父安排的生辰節目
唱戲,表演,吹,拉,彈,唱,應有盡有,就在離君聖快要失去耐心的當兒,那襲白衣頭戴白色帷帽飄然的往臺上那麼一站,然後一掀衣襬往臺中央一坐,揮手撥琴,一串串音符,隨著那白晰修長的指間流竄至眾人心房,看臺上,眾人屏氣凝神,怕一不小心,驚了這番美好
突然一陣勁風打來,帷帽紗簾被掀起一個弧度,一雙清亮異常的眼睛,小巧挺直的鼻翼,紅若朱唇的嘴巴,一張白晰絕美的面容便展現在了離君聖的視力範圍內,心神不禁都是一震,而看臺上的人們卻是一片驚呼
是……他?那日林中遇見的那人
今日這麼看去,這人竟像是一個誤入凡塵的謫仙,而他一直是專心的撥動著手上的琴絃,對看臺上突然發生的變化竟是毫未知覺
之後還有些什麼表演,離君聖已經不在意,他見著那襲白衣挾了琴飄然下臺,便尾隨了去,去做什麼?他不清楚,只是,一定想與他打個照面,便如此簡單而已
再次踏入那個院子,便見著那襲白色的身影,正提著一桶水往一邊的梔子上澆了去,聽到門口的腳步聲,他抬起那張白晰絕美的臉,一時愣在了當場,就連腰也忘了直起來,而一直保持著那澆花的動作
“嗨”離君聖牽動著他臉上的每一塊兒神經,微笑著向他揮了揮手,見對方沒有作答,又補了句“我們又見面了”此話剛一說完,便見對方的臉上立馬紅霞滿天飛,
“咚”一桶水就那麼不留情面的灑在了當場,濺了對方一身
“沒事吧?”離君聖舉步上前
那人卻突然轉了身子往屋裡走去,門剎時在離君聖面前從裡面被那絕美少年合上了
離君聖不在狀態的往自個兒身上一細打量,沒什麼問題啊
突然‘吱呀’一聲,門又緩緩的被人從裡面開啟了,那少年面上一臉羞赧,立在門邊,雙手緊握住門扉,好像是在不知所措一般,按照離君聖此時的理解來說,少年此時是既不好意思看見離君聖,又不好意思拒客,便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了,只是,一個男子,麵皮哪來那麼薄
不就是不小心看見他洗澡了麼先不說還什麼都沒見著;就算退一萬步來講;看見了;又怎麼著了;你有的;我全都有;想到這裡;“噗……;”離君聖卻是再也崩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
少年見離君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便更加不知所措起來;只見他微微抬了一雙眼皮;眼底盡是流光異彩;那一眼;不禁讓離君聖心神盪漾;便再也笑不出聲來“我能進去坐坐嗎”
少年靜默了會子;微微側身讓到一邊;自始自終從未開口回過一句話;離君聖也只當他是不好意思罷了;絕美少年給離君聖倒了杯茶坐與其對面;便又靜默不動
“我叫離君聖;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絕美少年抬眼正視離君聖;眨了眨那雙靈動的眼睛;又飛快的還原他剛才靜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