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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們進來的時間其實不算很久,但前前後後經歷了不少波折,此時也身心疲憊,只是精神亢奮所以感覺不到。想到馬上可以出去,我還是很迫切的,不由得用聽起來更加讓人不舒服的語氣對人影道:“我告訴你,救了你的不是粽子的屍毒,是你的血,張家的血!”

果然,他聽到時,劇烈地抖了一下。

我牢牢按住他,繼續道:“你也看到了,我和他可沒有被粽子咬,但那些蟲子不敢碰我倆,就是因為血,我們的血和你的血是一樣的。”

我不得不告訴他,他的仇恨,一開始就背叛了他自己。

人影發出一聲吼叫,充滿了絕望。

我放開他,他不再掙扎。我嘆口氣,道:“放棄吧,張家不存在了,你拖著我們一起死,你的仇也報不了。”是悶油瓶和他說過的那句。

我看向不遠處的悶油瓶。

他割了女粽子的頭,這傢伙發起狠來,破壞力相當大。

女粽子再也不能吼了,悶油瓶收了刀,朝我走來。

我看到他身上有些血痕,衣服又破了,麒麟紋身若隱若現。

而蟲霧自動向兩側散開,悶油瓶面色冷峻,像是剛從地獄裡走出來的夜叉。只是眉目間,仍舊有些擔憂的神色。

我又低頭看人影,他的頭部接連受到撞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不少,這下精神又受了刺激,整個人都癱坐成一團。悶油瓶走過來,他們對視了一陣,人影再次合上眼。

我本以為把真相告訴他,也許他能不再有置我們於死地的想法。但顯然,他根本不在乎我們和他自己的生死。

一個人,支撐他存活的信念一旦崩潰,是生是死都不再是掛念。

我舉起手電再次照向牆壁上做記號的地方,悶油瓶也看過來,以他對古墓中機關的瞭解程度,不可能完全沒有對策,只是眼下不是技術問題,而是我們還沒找到可以下手用技術的那個點。

悶油瓶用他那兩根奇長的手指,將女粽子撞擊的部分摸了個遍,他眉頭緊鎖,仍舊沒有什麼發現。

這個時候,我開始“想念”胖子,胖子總是能在我們都一籌莫展的時候,開出一條道,是黑是白都有可能,但總比沒有個方向困在原地好。

我看了看胖子在的石棺,不禁皺眉,心說總不能隔著棺材跟他聊天,少說幾句話,也許能省點空氣。

可我把目光轉回到悶油瓶這時,卻發現悶油瓶也在看著石棺。

我頓時覺得事情有轉機,要知道悶油瓶的眼睛可不看沒用的東西,除了天和天花板。我問:“想到什麼了?”

悶油瓶又向四周看了看,卻忽然道:“不對。”

不對?我心下一沉,難道女粽子撞錯了?心說這下完了,腦袋都讓你割了,還拿啥撞對的。

“什麼不對?”

悶油瓶捏了捏眉心,道:“石棺。”他看向人影,語氣中很肯定,“位置不對。”

我眼睛掃到人影的眼神有那麼一瞬的抖動。

而不僅是人影,我自己也頓時冒了些冷汗。

想到悶油瓶之前的敘述,這個墓室應該是張家人在改造墓穴的過程中,透過機關的指引發現的,那怎麼會將偽造用的漢代石棺搬進這裡呢?還放在不當不正的位置,擺放十分隨意。這倆石棺救了胖子和老四的命,我一時竟忘了考慮它存在的合理性。

我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心說不會吧,難不成其實這間墓室也是偽造的?我們兜了一個大圈子,根本沒發現關鍵?可又直覺不會這麼離譜。

悶油瓶臉色不太好,我知道事情似乎不妙。

長時間在古墓這種密封陰暗的地方,人總是難免生出些煩躁的情緒,我們雖然已經能克服這種情緒,但還是對希望之後迎來失望的打擊,感到一些憋悶。

我和悶油瓶就地而坐,看起來像是要練什麼功。我抓了抓頭,先伸出手指在地面的沙子上畫了幾筆,是我們當下所在的墓室。又拿出指南針,按照指示的方位,大致畫出墓門以及我們進來時的墓道。

我們一路走的都是直線,這條墓道直接連線到廳堂。我們在廳堂中,機關就啟動了一次,墓道經過變換已經發生了偏移,後來我和悶油瓶與胖子他們分開的時候,墓道又動了一次,我們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主墓室。現在,在廳堂和主墓室之間,就有一大片我暫時畫不出的空白。

我點了點那片空白,對悶油瓶道:“機關的原理我大致清楚,但是具體的構造,我可沒辦法。”

悶油瓶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