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名聲這東西是虛的,有沒有對我來說都一樣。
自從我為了搶爸留下來的房子,在繼母面前,拿菜刀砍爛了一隻雞,我的名聲就壞了。
原本都說我是個乖巧聽話的小姑娘,那次之後,都說我是茶壺裡藏毒藥,悶著壞。
不壞不行,要是不壞,房子就會被繼母搶走。我那時候才十三歲,偷竊的技術也沒練純熟,既沒生存本領又沒住的地方,我該怎麼辦?只能搶,只能想著法兒把房子搶到手,要不然我就得當流浪兒,當乞丐,喝西北風。當然,也許我也會吃香的喝辣的,在某個窯子或者某個妓院裡。
人就得為自己著想,不為自己著想,那就得四處流浪喝西北風。
我不想喝西北風,我也不想沒地方住,所以我必須得使壞。
我以為早上那麼鬧騰過,樓上新住戶就不會再吵。
可是我想錯了,大錯特錯。
夜幕剛降下來,樓上就開始噼裡啪啦的鬧騰,像下大暴雨似的,不停的響著。
古詩裡形容下雨,是大珠小珠落玉盤,樓上那是大桌子小凳子砸地板,也不怕把樓板給砸穿了。
我用棉花塞著耳朵,可根本不管用,完全擋不住那些聲音。
忍到下半夜,我實在忍不住,提著掃帚又衝上了三樓。
我哐當哐當的砸門,門裡的人可真有耐性,不管我怎麼砸,就是不開門。
我扯開嗓門衝裡面喊:“裡面新住戶聽著,你這住的不是平房,你樓下不是土,是活人!活人你懂不懂!是聽到聲音就睡不著覺的活人!”
“注意點兒素質行不行?!你吵一晚上就算了,怎麼連著兩晚上都吵,你這太過分啊!”
“新住戶,你聽見沒有?”
沒人開門,我把耳朵貼到大門上聽,也沒聽到任何聲音。怪事兒,我這麼靈敏的耳朵,卻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實在是奇怪,莫非那人憋著不喘氣兒?估計是。
這新住戶真壞,這才是真正的悶著壞。折騰人,還躲著不露面,弄的好似我故意找茬兒似的。
我竄下樓,回屋找了張紙,用馬克筆在上面寫上:注意影響,不要再弄噪音出來了!
寫完之後,我拿著膠帶和紙竄回三樓,貼到三樓新住戶的門上。貼好紙,狠狠砸了兩下大門,我才下了樓。
對門林小玉不知道啥時候出來了,穿著粉色的吊帶睡衣,一臉怪笑看著我。
“玉姐,你也被樓上新住戶吵醒了?”我走到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