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人,肯定吞不下去。
我正琢磨著怎麼吃掉黑芝子呢,有人敲響了我家的門。
走過去,湊貓眼那裡朝外看,外面站了個從沒見過的年輕男人。男人個兒不高,穿的挺樸素,一身棕土色布衣。棕黃色短髮,富態滿月臉,臉型雖好,但五官卻極為喪氣,眉毛眼角嘴角都朝下使勁兒撇。
陌生男人衝著貓眼兒微笑,笑起來跟哭似的,特別彆扭。
這陌生男人身上的藥味兒可真濃,鐵門都擋不住。
這麼濃的味兒,這麼大富大喪的長相,加上找上門的時間,我基本已經確定了門外人的身份。
我用力閉上眼睛,轉了下眼珠子,去掉眼珠上的濁氣,然後再次睜開,從貓眼朝外看。
外面男人在我眼前顯了原形,是一個雨傘大小的靈芝,起碼兩千年的修為。
歪著腦袋想了想,我回頭看了眼夏淵,又摸了摸兜裡放著的黑芝子,遲疑著開啟了大門。
男人衝我點頭,跟我問好的時候,眼神在我口袋上停留了兩秒鐘。
他自我介紹,叫芝良,是姚華山上成了精的靈芝。
芝良估計早知道我和夏淵的底細,所以沒藏著掖著,很明擺的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
“我來,是想求兩件東西。”芝良說話的時候,眼神從我兜上滑過。
我假裝不明白,衝他眨巴了兩下眼睛,問:“什麼東西?”
芝良苦笑了一下,說:“我就不說那麼多虛套話了,我來求的就是你剛得到的那兩個黑芝子。那是我去年種在郝意蘊腋窩裡的,這眼看還有幾天就成熟了,沒想到,卻沒你們拿走了。我希望你們能把黑芝子還給我。”
我擺出刁鑽的模樣,“黑芝子確實在我手裡,可這上面又沒刻你的名字,憑什麼還給你啊。再說了,你把黑芝子種在郝意蘊的腋窩裡,這屬於傷天害理,所以,這黑芝子絕對不能給你。”
芝良打出感情牌,說他種黑芝子,完全是為了他媳婦。當年渡劫的時候,他渡劫成功過了,而他媳婦,卻被天雷劈的半死不活。為了讓他媳婦快速恢復,所以他假作赤腳醫生,到處尋找身上有巨臭的人,想把黑芝子種出來。
他在很多人身上下了種子,但成活的只有一個,就是郝意蘊。
“可沒想到啊,竟然被你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