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旖旎心思落在自家兄長身上的?若是藏在心裡倒還好,這樣毫不掩飾又與宣揚有何區別。
賀然知道他們兩人不和,先前以為是家庭問題,結果現在看來,竟不是那麼回事了。
這種情況,似乎楚凌真是知道的,而且,束手無策。
“阿真……”
楚凌真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事情我有分寸。”
賀然陪他吸完了一包煙,地下菸頭遍佈,像極了他今晚的心情——凌亂而慘淡。他拍拍楚凌真肩膀,說道:“你再靜靜吧,我先進去。”
過了不久楚凌真如常進了會場,剛才那場談話像是不曾發生,維持著極好的禮儀和其他朋友交談,和趙南祁跳了一場舞,和形形色色的人說著生意上的事。
送趙南祁回去時也絲毫看不出痕跡。只是趙南祁的手撫上雕花鐵門,回身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楚凌真朝她微笑頜首,發動車子離開了。
“阿真,你今晚不開心。”趙南祁皺著眉看他的背影,喃喃說道。
當開門看到漆黑的室內時,楚凌真的身體才漸漸冷起來,心裡竟然生出可怕的絕望。
——楚凌簡,你究竟想要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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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那幾場宴會,賀然沒再說些什麼,趙南祁看出他心情鬱結卻並不好奇地詢問,這讓楚凌真十分感激。從舞池下來,他緩緩和趙南祁說著話,旁邊傳來了幾道聲音,聽著有些熟悉。楚凌真望過去,原來是房深喬與陳幾人。
趙南祁喝了口果酒,挑眉笑道:“那人是誰?長得真是好看,和你倒是不相上下。”她故作輕佻地打量了一遍,想了想,“不過在我心目中,還是阿真最好看。”
楚凌真聽她說著玩笑話也不以為意,和她說道:“那是房深喬,房氏集團的第二把手。”
“哦。”趙南祁慢吞吞說道,“可惜啊可惜,這麼好的男人都結婚了。”
楚凌真怔忡,沿著她的目光看去,房深喬端著酒杯的左手無名指上,赫然是一枚泛著金屬光澤的戒指。只是房深喬若是結婚,不應該這麼悄無聲息毫無動靜。他一時腦子閃過許多念頭,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
趙南祁見他有些走神,問道:“你也想要結婚麼?”
“不,”楚凌真小聲說著,看著她的眼睛再次說道,“不。”
室內溫度適宜,只是外面寒風呼嘯,趙南祁穿得有些單薄,楚凌真將大衣披在她身上,牽著她的手坐進車子裡。這幾天以來都是這般,趙南祁看著窗外的夜景,有時又看看他恬靜的臉,自顧著笑起來。
車子停在雕花鐵門前,趙南祁卻不下車,盯著楚凌真的眼睛認真說道:“阿真,你是個溫柔的人。”
楚凌真以為她要說些什麼話,聽後笑道:“謝謝。”
他剛要回身開車門,趙南祁握住他的手讓他吃了一驚,又見她滿臉認真,便收了笑意,問道:“怎麼了?”
趙南祁看了他良久,說道:“你是個溫柔的人,大概體會過你的溫柔之後,無論誰都會想要得到再多。你的溫柔會讓人沉淪,而你從不自知。就這幾天,我已經想要把你佔為己有了。我第一次見你,你是面無表情的,只是不知為什麼卻突然笑起來,那時候我想,這人真好看……”
楚凌真才想開口,她欺身上去掩住他的嘴,眉眼都彎了,“你覺得,受了你那麼長久的冷漠之後得到了你的溫柔,那人會不會想要貪圖更多?阿真,你知道的。”
“就像這件大衣,殘留著你的體溫……”
“南祁……”
趙南祁突然嘆了口氣,故作憂愁:“唉,明天就不能霸佔你了,我心裡痛苦。為慰我心,你的衣服就送了我吧。”
她轉變太快,楚凌真有些怔怔,“好……”
趙南祁真心笑了起來,快速地在他臉上親了下,下車,蹦蹦跳跳到他面前,隔著車門朝他眨眨眼,“算是這幾天的酬勞,晚上好夢哦。”說完哼著小調進了鐵門,微微彎了腰揮手。
楚凌真撫上臉頰,微垂了眼睛輕笑。
明冬青是在年終最忙的時候回來的,他和楚凌真說了下美國那邊的情況。他來的時間不長,要他短時間內同時接手本部和分公司的一些業務也是為難了他,況且他的試用期合同快到期了,楚凌真打算和他簽下長期合約。
“冬青,你能在這裡做多久?”
能做多久?他實際上算是調任,能做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