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而不談。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思宇放下筷子,抽出紙巾擦了嘴角,目光落在那張面龐紅潤的臉上,微笑道:“尹書記,黨代會就要召開了,你怎麼看?”
這句話彷彿一根鋼針,刺到了尹兆奇的痛處,他皺了下眉頭,拿起杯子,獨自喝了一大口,嘆息道:“無非是個形式罷了,開會之前,重要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
王思宇笑笑,點了一顆煙,把打火機丟下,皺眉吸了幾口,明知故問地道:“林書記那邊,壓力應該很大吧?”
“的確。”尹兆奇輕聲說了一句,就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又嘆息道:“昨兒晚上,老領導打來電話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啊,這對一個老人來說,太殘酷了些,很難接受。”
王思宇點點頭,輕聲道:“有所耳聞,好像請了病假,回到崗位上時,下面的老人都不買賬了,很多指令下不去,連他昔日最器重的一位副手,都在開會時當眾挖苦他,委實過分了些。”
尹兆奇的手抖了一下,輕輕放下酒杯,閉上眼睛,擺手道:“正常,太正常了,為了撇清關係嘛,南粵出事兒的時候,很多人就已經動搖了,樹倒猢猻散,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王思宇微微一笑,關切地道:“尹書記,你有什麼打算嗎?”
尹兆奇有些警覺了,睜開眼睛,看了王思宇一眼,搖頭道:“沒有,他們不來找麻煩就好。”
王思宇雙手抱肩,不動聲色地道:“他們是誰?”
尹兆奇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淡淡地道:“過去為林辦事,得罪了不少人,怕是有些人要惦記秋後算賬了。”
王思宇笑笑,拿起杯子,意味深長地道:“不會吧,衛國那邊,應該有所準備了。”
尹兆奇心裡突地一跳,換了坐姿,若無其事地道:“王書記,開什麼玩笑,你是知道的,我和他不對路,尿不到一個壺裡。”
王思宇喝了口酒,微笑道:“這也是讓我感到驚訝的地方,老尹,說實話,我現在還真有點佩服衛國了,他還真是厲害,連你都搞定了。”
尹兆奇面色一變,眼皮跳了幾下,就嘆了口氣,也改變了稱呼,輕聲道:“宇少,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思宇放下杯子,拿手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個陳字,圈上圈,笑著道:“本來只是懷疑,沒想到,被啟明兄點破了,這位仁兄的眼光,我一向佩服。”
尹兆奇苦笑了一下,點頭道:“他能猜得出來很正常,應該是莊孝儒那邊加力了,宇少,我們也沒有選擇,沒了根基,在他們兩邊的聯手下,很容易被邊緣化,甚至是被擠出去,到那時,肯定有人想算舊賬了。”
王思宇皺眉吸了口煙,臉上露出極為理解的表情,拍了拍尹兆奇的手,輕聲道:“老尹,如果在我和衛國之間二選一,你選哪個?”
“選你!”尹兆奇沒有絲毫的遲疑,開誠佈公地道:“事實上,我最初選定的目標,也是於家,但一方面,來自唐系和莊書記的壓力太大了,讓我和躍進省長難以化解。另一方面,陳老、於老走得太早了,唐老仍然健在,身體還很好,在權衡利弊之下,才做出這樣的決定。”
“和我預想的差不多。”王思宇把半截煙熄滅,丟了出去,滿臉真誠地望著尹兆奇,輕聲道:“老尹,如果兩個月內,情況出現重大變化,我希望咱們能好好談談。”
尹兆奇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盯著王思宇看了半晌,忽然一笑,含蓄地道:“要想說服躍進省長,不太容易,除非……”
他拿起手指,也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個莊字,畫了圈,笑眯眯地道:“怎麼樣?”
王思宇擺擺手,沒好氣地道:“老尹,你這算盤打得太精了,想坐收漁人之利嗎?”
尹兆奇笑了笑,把身子向後一仰,攤手道:“宇少,總要有些誠意嘛。”
王思宇笑笑,搖頭道:“可能要三家到四家參與進來,這個人選上變數很大,你就不要惦記了!”
尹兆奇有些失望,但還是點點頭,輕聲道:“好,我們早就商量好了,這次要落地生根了,誰拿下渭北,就跟著誰走!”
王思宇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把杯子‘啪’地往桌上一放,笑著道:“老尹,人才比地盤更重要,就衝著你老兄這句話,渭北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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