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咖啡種植園感到高興。我雖自幼生長在瓜地馬拉,暑假期間也回來過幾次,但從來涉足過這些封建主義的前哨陣地——它們是臭名昭著的中美洲反動政治勢力的堡壘。
我們乘古斯塔沃的沃爾克斯牌旅行車出城時,天還沒有放亮。帕卡亞火山灰濛々的駝峰狀輪廓從正前方的地平線上升起,火口峰上,旋騰著煙柱。—小時後,我們越過了印第安人的小鎮帕林,疾速朝山下的平原駛去。汽車沿盤山公路每走三、四英里就要下降兩千五百英尺,高原上綿延起伏的丘陵一個々閃向身後,我耳旁不住地響著忽々的風聲,青蔥的“熱土”平原漸々向我們靠近。待我的神經適應了高溫環境,我才聽到,平原上正嗡々々地奏著大自然的高頻樂章。空氣稠密了,出現昆蟲和飛禽,有的竟噼噼啪啪地撞在汽年的擋風板上。大々小々的蜥蜴,曲裡拐彎地爬過公路;路面上一片々黑sè條紋,是不慎的大蜥蜴被碾入柏油的痕跡。
我們在埃斯昆特拉停下來吃東西,那是一座聲譽很壞的貿易城鎮,位於瓜地馬拉城至海濱的中點。下了汽車,我們正走著,古斯塔沃突然停步,他要去給住在瓜地馬拉城的未婚妻埃斯特利塔發電報去。這是他出差上路後每ri必行的禮法,需要他絞盡腦汁將盡量豐富的詩情美意集中到十幾個字的jing煉電文中。為獲取靈感和啟示,他在儀表板上的小儲藏櫃裡裝了幾本書,其中有西班牙文版的《聖經》,莎士比亞和皮特拉克(佛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