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嗎?”
“噢,有時要。”
“那可太可憐了,北宮韞是怎麼搞的,讓你做這麼多工作,我可得找他說理去。”
“為什麼要找我說理?”北宮韞走了進來,他到門口,正好聽到了聰兒的話。
聰兒不顧梅孃的眼色,道:“你來得正好,我問你,為什麼讓梅娘做那麼多的工作,看把她都累瘦了。”
北宮韞笑著看梅娘:“真的啊,我還沒注意到呢,嫂子,有什麼事就交給別人去做吧,你可要注意休息呀。”
梅娘一笑無言。
北宮韞又向聰兒道:“聽說無憂老人到了你家,你不在家趁機向他學點兒功夫,怎麼還有空跑出來?”
聰兒道:“他們練的武功呀,煩也煩死人了,一個招式要沒完沒了的練習,我看得眼睛都出繭子了,無憂爺爺還嫌不夠熟練。”
“哦?但不知他們練得是什麼武功?”
“好象是叫什麼天神劍!”
聰兒自覺失言,這才想起父親他們練天神劍就是要對付北宮韞的,但見北宮韞笑容如故,想來他並不知道此劍法。
北宮韞道:“天神劍?我從沒聽說過這路劍法,嫂子,你聽說過嗎?”
梅娘搖搖頭:“我也沒聽說過。”
北宮韞道:“既是無憂老人教的武功,想必很厲害。”
聰兒放下心來,笑道:“厲不厲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天底下最最無聊的武功。好了,我要走了,讓梅娘休息休息吧,我改天再來。”
梅娘道:“急什麼,才來一會兒就要走。”
聰兒道:“看你這樣我怎麼還忍心打擾?北宮韞,你一定要讓梅娘好好休息,下次我來要是她還這麼憔悴,可別怪我把她帶走!”
北宮韞笑道:“你放心,從現在起我什麼事都不讓她做。”
聰兒走後,北宮韞收起笑容,對梅娘道:“你真的沒聽說過天神劍法?”
梅娘搖頭:“從沒聽過。”
北宮韞盯著梅孃的眼睛:“我哥哥從沒對你提起過?”
“沒有,難道你知道這劍法?”
北宮韞確認梅娘沒有說謊,道:“不錯,天神劍正是我武功的剋星。哼,以唐劍鋒他們的功力,我還用不著怕。”他忽然急步走了出去。
望著北宮韞的背影,梅娘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以北宮韞的為人,知道有人在練專對付他的劍法,他決不會坐視不理的。
聰兒又閒逛了一陣子才回家,將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在後面喊:“嗨,老朋友!”
聰兒大喜回頭,叫道:“你怎麼才來找我呀,我攢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對你說!”
冷玉寒笑道:“我也是一樣,但你哥哥叫我不要打你的主意。”
聰兒哼道:“不用管他,他現在顧不上我了。老朋友,你不會走了嗎?”
冷玉寒道:“武林大會結束之前,我都會在這裡。”
“太好了,我們到哪去玩?”
冷玉寒笑了:“你怎麼就知道玩?”
兩人來到湖邊,租了一條小船,冷玉寒持漿,向湖心劃去。兩人一面欣賞著如畫的湖光山色,一面享受著這溫馨怡人的氛圍。
冷玉寒道:“你不是說攢了許多話要對我講嗎?怎麼不說了?”
聰兒道:“別說,一時倒想不起來了,誰叫你當時不在我身邊。對了,你不是也說有許多話要對我說的嗎?”
冷玉寒笑道:“不錯,我說我的情況和你一樣,你想不起來,我自然也想不起來了。”
聰兒笑著給了冷玉寒一拳:“你耍滑頭,可惡!”
一艘畫舫駛來,上面有幾個風雅之士正飲酒作詩,一名歌女柔婉地唱道:
“西城楊柳弄春柔,動離憂,淚難收,猶記多情曾為系歸舟。碧野朱橋當日事,人不見,水空流......”
聰兒接下去唱:
“韶華不為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飛絮落花時節一登樓。便作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
她的歌聲可謂相當嘹亮,卻是毫無愁意,更糟的是,她唱出的音竟沒一個在調上,令聽者大皺其眉。畫舫上那個歌女被拐得走了音,氣得向聰兒直瞪眼,幾名風雅之士也投來詫異的目光。
冷玉寒覺得有些難為情,聰兒卻毫不在乎,一直唱完才嘻皮笑臉地道:“管他呢,自己高興就行了,要是總為別人的臉色活著,總去在意別人會怎麼想,那才叫累。唉,人往往都想不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