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歡喜,矜持地不去看方初,但她知道方初一直看著她,不由自主紅了臉,嬌豔的很。
方瀚海道:“謝什麼!你讓方伯伯為你操辦終身大事,是看重方伯伯,是方伯伯的臉面。就是我想起有一個事還要問你——”
清啞忙問:“什麼事?”
方瀚海疑惑道:“那婚床也要我們打製嗎?”
不等清啞回答又解釋道:“不是我捨不得花費,實在是怕織女不懂這規矩:這婚床通常都由夫家來置辦的。”
說完,眼看著清啞,看她怎麼回。
他還是逼清啞當眾亮底細。
若清啞承認嫁方初,立即在他跟前矮一截,要當他公公敬重,他便扳回些顏面,往後在清啞面前也能端著公公的架子。
清啞不承認也不行,除非她要嫁的人死了爹孃,她請他代替對方高堂置辦婚事,否則這婚床以眼下情形來看怎麼都不該由方家制作。
清啞能說選的夫婿沒爹孃嗎?
當然不能,說了就是咒方初父母。
清啞當然不肯說,說了就把這事擺在明面上來了,也意味著她在逼方家,現在還不是說的時機。因回道:“沒事,制就制全套。這床就當方伯伯給我的陪嫁。多一個床我擺在另一間屋裡。”
方瀚海乾笑道:“那好。那我就叫他們制了。”
一面心想,這丫頭口風怎麼這麼緊呢!
說說笑笑的,總算把剛才那一幕度過去了。
眾人從他和清啞一番對答中品出了微妙變化:似乎,他藉著這個機會承認了這個兒媳婦,而且很開心。
方初不禁慚愧,關鍵時刻還是得靠他老子出面。
他瞅著沈寒冰微笑道:“三少爺,別給你郭妹妹添亂!”
這是提醒沈寒冰,好好地做“哥哥”吧,其他的就別肖想了。
沈寒冰無所謂地聳聳肩,彷彿剛才的發作只是一時興起,或者故意當眾刺激方瀚海,逼他做出反應的。
方瀚海轉身看向眾人,氣定神閒、從容不迫。
因對郭守業笑道:“郭老爺,‘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這些老的,能不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