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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嘴裡說不好,看她的目光卻大有深意。

又囑咐道:“以後別一個人出來了。雖然我最近都在附近做事,也不是每次運氣好都能撞見姑娘的。”

說是勸阻,更像暗示。

盼弟紅了臉,急促道:“我……我走了。”

匆匆往前跑去。

因兩手都有點心,把傘舉不穩,東倒西歪的。

黃鵬在後叫道:“小心傘!”

盼弟忙將傘扛在肩上,轉回頭看他。

只見他站在那,含笑望著她的方向,綿綿細雨落在他頭上、身上,他恍然不覺,那情景極美。

她的心鼓脹,被什麼東西填的滿滿的。

可是她害羞,不敢一直看他,轉頭又走。

走不了幾步,又回頭去看他。

他還沒有離開,見她回頭,還衝她揮手呢。

如此三五次,好容易轉過彎,才看不見了。

盼弟回去後,告訴清啞說去了街上,把點心分送給眾人。清啞只當她和郭翠蓮一塊去的,也沒盤問,另安排她事做。盼弟鬆了口氣。(未完待續。)

第416章 謀劃

自此,她常常的心不在焉,或出神發愣,或無端自笑。夜晚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卻不是因為煩惱,而是因為太興奮太甜蜜。

又隔了一日,她實在忍耐不住,又找了個藉口溜出去。

果然,她又“巧遇”黃鵬。

黃鵬十分歡喜,卻依然埋怨她不該一個人出來。

盼弟享受著他的譴責和關切,只是笑。

這一次,兩人相處的時間長了些。

他們間的談話也更深入,黃鵬對郭家人事瞭解更多。

他反覆詢問清啞小時候情形,對於她無師自通讚不絕口,簡直不敢相信,說是奇蹟。又贊盼弟,“你們姐妹都是奇才。我觀姑娘身上穿的錦十分好,若非知道姑娘出身綠灣村牌坊郭家,在外見了這料子,斷不敢相信這是姑娘織出來的。”

盼弟聽得心情激盪,立誓要像清啞姐姐一樣出息。

在外消磨了兩個時辰,她又偷偷溜回來。

回來後,她學習織布比往常格外用心。每每有疑問,她不弄通絕不罷休,就彷彿黃鵬在她身邊看著,她要向他展現自己的聰慧。

清啞誇讚了她,只當她開竅了。

自此,盼弟便一頭撲在織布上,有時偷偷溜出去和黃鵬相會。

因這幾日郭家不斷有人來訪,吳氏婆媳母女忙著迎待客人,是以無人發現盼弟行蹤異常。就算不見她,也只當她在織機房。或者去了作坊和郭翠蓮在一起。

嚴未央出嫁,嚴家沒有請謝家。

嚴家嫁女的排場,郭清啞在嚴家大出風頭。謝吟月當晚都得知了。她並不在意,在觀月樓從容書寫請柬,來日宴請親朋故交。

全部寫完,交由錦繡派人傳送。

待錦繡出去後,謝吟月信步走到擺放棋盤的圓桌旁,坐下,素手拈起瓷罐中的黑白子。依次排布,一面自言自語道:“兵法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一旁的李紅棗聽了。神情十分糊塗。

因賠笑問:“姑娘說什麼?我聽不大懂。”

謝吟月道:“說郭清啞。爬得越高,跌得越重。”

李紅棗忙問:“怎麼跌?”

謝吟月道:“這便是我剛才說的了。商場如戰場,郭家已成了氣候,直面對抗是最愚蠢的。再者。即便郭家敗落了。郭清啞死了,郭氏織女的名聲依然存在,依然會有人惦記她。須得將她從雲端拉下來,摔得重重的,過往的一切便都成了笑話!”

李紅棗追問:“怎麼拉?”

謝吟月隨口道:“伐謀。伐交。二者合一。”

李紅棗一顆心揪緊,卻依然不得其解。

幸好謝吟月跟著又道:“伐謀便是運用計謀。大凡計謀都要因時利勢,方能成事。而時勢造就,或交結。或分化,或利用。凡此種種,即為伐交。當日,郭家將織錦技術轉讓給九大世家,獨獨撇下謝家,達到孤立謝家目的,便是伐交之手段。今日,我發帖子給人,也是要伐交。不然,等機會來了,便會措手不及。”

她頭也不抬,認真盯著棋盤,自攻自守,一心排布棋子,就聽得“啪、啪”聲不時響起,在香閨中清脆無比。

李紅棗崇拜地看著她,不敢打擾。

過一會,才小心問道:“那,她們都能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