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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滑動幾下:“我週一出差,大概三四天,回來後告訴你答案。”

唐開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楚嶺手機,疑惑外加不確定:“你該不會是找藉口躲我吧?”

楚嶺伸手按了按眉心,他把手機螢幕對著唐開灼:“工作相關。”他收回手機,語氣直白:“就算我不答應,也沒必要躲你。”

畢竟他還得觀察唐開灼。

瞭解他情感需求,包括愛情。

想到這些,楚嶺眼中閃過一絲極複雜的情感,如果順勢答應對他也沒有壞處。

唐開灼被噎了一下,他低下頭摸了摸酒瓶:“你委婉點,別讓我借酒消愁。”

剛才眉宇間暢快不在,垂著眼睛的時候看起來有些鬱悶。

楚嶺下意識聲音溫了些:“我不喜歡曖昧,不喜歡一切脫離控制的東西,感情也是如此。”他看著唐開灼發頂:“我想在冷靜的時候做決策,出差那幾天剛好夠我好好思考,等回來告訴你答案。”

唐開灼半仰著頭望楚嶺,似乎是極其憂傷,眉皺著,眼角似有水光浮動:“我非常的害怕”他的聲音小了很多,往楚嶺那邊靠了靠,很低柔的嗓音:“我會胡思亂想的”

楚嶺一靜。

楚嶺一頓。

他視線和唐開灼觸上,對方仍舊是眼眸含著水光,他猛地起身:“你在做什麼?我在很正經的和你講話。”

唐開灼把酒瓶一丟,順勢往沙發上一癱:“我去,你怎麼就不腦子一熱答應呢!”

唐開灼摸出煙叼上,手指一按滑輪一響,他點燃後重重吸了一口:“剛才我低頭你聲音就輕柔了”

然後就順勢裝可憐

但是他瞅了瞅離他三米遠的男人,楚嶺似乎不吃這一套,而且貌似還有點嫌棄。

唐開灼支著下巴誠心問:“你喜歡什麼樣的給個參考,我都能演。”

楚嶺閉了閉眼睛:“我喜歡你趕緊回房間睡覺。”

他說完就自己回房間,唐開灼過了一會去敲門,結果發現楚嶺竟然還把門鎖上,唐開灼在門外‘嘖’了一聲:“不看我臉了?不念你白月光了?”

沒人理。

只有自己影子耷拉著。

唐開灼嘆口氣:“還不如有個白月光”

門外終於恢復了安靜,楚嶺閉上眼。

月夜寂靜,一室安然。

楚嶺醒來沒看見唐開灼,他吃過早餐後去沙灘曬了曬太陽,等十一點去餐廳。

久負盛名的落日餐廳裝潢精美,白色大理石鋪就的地板一塵不染,一整面牆由透明玻璃建造,蔚藍的海水遠處礁石清晰明亮,再遠處是紅色屋頂,金色光芒下熠熠生輝。

餐廳無人,連侍應生都不在,漫長的道路只有一人靜靜的腳步聲。

楚嶺緩緩向前,穿過走廊,一架白色鋼琴置在角落,一雙修長的手在琴鍵上流轉彈奏,音符跳躍著奔走流動。

演奏的人穿著正式,側臉浸在陽光下,一頭濃密黑髮裹滿了陽光的色彩,流暢的音符在室內環繞,伴著蔚藍的海面,夢幻一般的色彩。

一曲落下,演奏者緩緩轉過身,他站起來單手斜摁胸膛微微鞠躬:“surprise!”

頂端襯衫釦子挑開,鎖骨露著,隱約能看出肌肉走向,唐開灼不知道哪裡拿了一支玫瑰,他伸手笑看著楚嶺:“驚不驚喜?”

鮮豔欲滴的玫瑰綻放火熱,他主人一直保持著遞予的姿勢,見楚嶺伸手拿走玫瑰,唐開灼笑得燦爛:“喜歡嗎?”

玫瑰枝幹上的刺被祛除,楚嶺拿著乜了一眼:“是不是待會還有花瓣雨?”

唐開灼眼睛睜大:“你怎麼知道?”

楚嶺冷酷無情地說:“取消,不然我現在就去機場。”

唐開灼叫來管家囑咐了幾句,兩人坐在餐桌旁,那枝花被楚嶺放在桌上,唐開灼看著花瓣唏噓:“真沒感覺?”

昨日釣的魚被分割,一魚四吃,楚嶺舀了碗奶白魚湯:“你知道傳出去會有多大輿論嗎?”

他掃了一圈,餐廳做過清場,上菜的侍應生剛才瞄了幾眼:“這裡每個人都能保密?”

唐開灼不怎麼在意:“隨便吧,傳出去就傳出去,我難道能瞞一輩子。”

玫瑰花被唐開灼拿在手中,他把枝幹在指尖旋轉游移,鮮豔的花朵彷彿是瑰麗的游龍。

楚嶺目光落在對面人身上:“我說過你不用做這些。”

“知道知道,個人主觀行動對你沒用。”唐開灼用手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