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死黨的提問讓彭文一陣費解,怎麼回答?
彭文只好說了一個狗血的回答:“還記得當日我打跑張志鵬他們嗎?我那時就說了,我被附體了,最後我獲得了附體人腦中的記憶,所以我就成了神童。”
幾個死黨也是為鬼神存在相信者,他們自然相信了這番話。
回到家已經六點多了,父親在外面還沒回來,而目前正在做飯,看著桌子上切好的菜家裡像是要待客一樣。
“媽,今天是過年還是過節?桌子上怎麼有這麼多菜?”彭文洗了把臉忍不住問道。
彭文的母親正在爐子上燒開水,說道:“你昨天不是說挖水庫嘛!你爸今天找了幾個人去選地方去了。”
看著桌子上有一隻燒雞,彭文把雞大腿撇了下來,一邊吃著一邊問道:“你們去鎮子上了?對了,水桶拿回來沒有?”
彭文的母親點點頭:“你爸去的,現在家裡也沒什麼稀罕菜,去鎮上買了幾個,水桶拿回來了。”
忽然彭文的母親一愣,孩子說話咋含糊不清的?轉頭一看彭文正津津有味的吃著雞大腿。
彭文的母親面色頓變:“小熊孩子,你怎麼把雞大腿給吃了?”
彭文笑了笑,很實誠的說道:“這個地方肉多。”
彭母苦笑連連,無奈的說道:“孩子啊!那兩個雞大腿是留給你四爺爺和你爺爺的。”
“咳咳!”
聽到這話彭文咳嗽了起來,道:“你怎麼不早說啊?”
彭文的爺爺兄弟五個,如今年紀都大了,牙齒都不好,不能咬太硬的東西,彭母原本打算把兩個雞大腿留給兩個長輩,不料一不留心給彭文解決了一個。
“那怎麼辦啊?”彭文拿著手中的半個雞腿笑著說道:“把這半個雞腿放回去,就說這個雞腿買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彭母白了彭文一眼,笑著說道:“你還不如把另一個雞腿也給吃了,就說這隻雞沒腿。”
就在這時一陣說話聲由遠及近傳入彭文耳中。
“快點吃快點吃,你爸爸他們回來了。”彭母趕忙說道。
彭文三下五除二,把剩餘的雞腿啃了下去,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上和嘴上的油脂洗掉。
而這時一群人已經來到家裡,人很多,有七八個。
有彭文的兩個爺爺,還有幾個堂叔和大爺,還有幾個村裡會蓋房的人。一夥人一邊聊著一邊走進院子裡。
“爸,怎麼樣了?選好地方沒有?”彭文迫不及待的問道。
“選好了!就在西南三棵樹那裡。”彭父笑著說道。
彭文家前面有一戶人家,是他三奶奶家,而前面則是一條河,一到雨水氾濫這條河總是會發大水,沿著那條河流向上走有三棵楊樹,那三棵楊樹是彭文家的,現在已有碗口粗。
三棵樹上面四五米的地方是一片石頭區域,這個區域不是很大,有十多米左右,這個地方沒有土,河兩面都是整片的石頭,如果建造攔河壩那裡無疑是個絕佳的位置,到時候開採下兩面的石頭,挖深一些,這樣河流就顯得通暢了許多,而且挖出來的石頭可以直接壘砌在河流下面,建起一堵高牆把誰攔在其中,這樣議論還省去了運送石頭的時間。
“三,吃晚飯你去村裡找幾個人,眼下趁著不該收地瓜先把攔水壩壘砌起來,如果晚幾天恐怕就沒時間了。”彭父在家裡是老二,上面有個大哥,也就是海濤的爸,下面還有個兄弟,就是彭斌。
彭斌點點頭:“誰不說來著,一收地瓜就該往後拖了,這一拖就得拖到年後。”
在九六年的農村,收地瓜很麻煩的,先是把地瓜在地裡一一刨出來,然後用工具把地瓜一片片切開,厚度不能太厚,最多半厘米,隨後把片好的地瓜片灑在田裡用太陽曬,曬乾後一片片撿起來放進麻袋裡面,隨後拿去賣。
這種方法是九十年代通用的,這個方法很不好,有弊端,一,費時費力,二還要看老天爺的臉。
有的人家把地瓜片灑在田裡等太陽曬,等曬到快要收時,老頭也會下場雨作弄人們。
彭文可是清楚的記得前世十多歲時夜裡兩點拿著手電披著麻袋去田裡撿地瓜幹,地瓜幹被雨水淋過之後會發黴,發黴的地瓜幹不值錢,應該說沒人要,只能餵豬。
一旦這樣那可就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人們雖說有怨言也只能忍著委屈把苦水嚥到肚子裡。
能怎麼辦?難不成拿著鎬頭和老天爺拼命?別想了,那種情節只有YY小說中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