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我們就來拭目以待好了!”阿洛伊斯毫不落後,握緊手中的劍柄,只攻不守,招招朝夏爾死穴刺去。
鐺!
沉重的聲響震得人耳朵生疼,劍刃交碰的聲音久久迴盪在整個空曠的大廳,空氣中迸出的火花似乎能照亮這片微暗的空間。
僅僅是攔下對方的一招就已經有些吃力,夏爾咬牙,“沒想到你這個瘋子這麼不要命。”
雙手握著手中的劍柄,阿洛伊斯繼續給對方施壓,扯開唇角毫不留情地反諷道:“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不是麼?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沒必要再繼續防守下去了。”
夏爾一眯眼睛,手中的劍刃稍稍一偏,以巧破力,順著對方的力道直朝著對方握劍的手砍去,“我想要知道的可不是這些廢話,快點告訴我我父母的死因!”
“呵,就這麼想知道?”見對方順著劍刃藉著自己的力道朝自己雙手砍來,阿洛伊斯十分果斷地鬆開緊握著劍柄的雙手,上身向後仰去。
夏爾收勢不及,砍了個空,正想再次回擊的時候阿洛伊斯已經彎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劍,再次朝他襲來,“好吧,我現在就告訴你好了。你父母的死和我,和維沒有任何的關係。”
對方突然這麼說,讓夏爾忍不住一愣,這麼一分神間便賣了個破綻。
阿洛伊斯當然沒有放棄對方的這個破綻,趁此機會攻勢更為凌厲,夏爾只堪堪擋住,一連向後退了數步才緩了過來,寶石藍色的眼中帶著慍怒,“你這傢伙……是在耍著我玩麼!”
“你以為我在騙你嗎?”阿洛伊斯歪了歪頭,輕蔑地開口,“這個時候騙人,我還不屑。你一定在想,如果你父母的死和我以及維沒有關係的話,那麼塞巴斯蒂安所告訴你的不就是假的了麼?真天真,你難道在認為你的執事不會騙人?”
“和他的契約中就有「絕對不允許騙我」這一條,你的意思是他在違反契約咯?”夏爾依舊毫不相信,冷冷地眯著眼睛反問。
“所以我才說你天真,不愧是惡魔都追逐著的純潔的靈魂呢。”阿洛伊斯突然笑了起來,這樣的笑讓他在如此的決鬥中幾乎破綻百出,可惜接下來他說出的話讓夏爾已經無暇顧及這些破綻,“你確實是該好好問問你的執事究竟有沒有騙你了。看樣子你是毫不瞭解惡魔的真正面目呢,他們唯一在乎的就只有美味的靈魂而已,為了得到這個,他們會不、擇、手、段!”
鏘啷!!
完全被對方的話所震驚到,夏爾手中的劍猛地被挑飛出去,緊接著整個人便突然失去了重心朝後仰去。
後背接觸到地面的時候猛地一疼,接著便是身上一沉,阿洛伊斯已經跨坐在他身上,讓他無法起身,破空的一劍猛地垂直朝他刺來,夏爾條件反射地抬起手握住朝他心臟刺來的劍,一字一頓地反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方抓住自己劍的這一幕何其熟悉?阿洛伊斯笑了笑,歪了歪頭說:“蜘蛛和烏鴉自以為已經布好了陷阱,可以掌控一切,那麼反過來,讓他們也來體驗一下被掌控的滋味如何?被矇在鼓裡,被利用,利用了之後像垃圾一樣丟棄!就像是棋子一樣根據著主人的意願來行動,最可笑的事他們竟然還全然不知,很有趣的遊戲不是麼?”
“自以為已經摺斷了蝴蝶的翅膀用蛛絲將蝴蝶緊緊纏住,但是他忘了,蝴蝶也是在吸食著花的生命中活下來的,必要的時候同樣可以對蜘蛛露出自己的獠牙!”阿洛伊斯狠狠地說著。
冰藍色的眼瞳對上夏爾寶藍色的眼瞳,阿洛伊斯似是詭異地笑了一下,“所謂希望越大最後的失望也就越大,遊戲快要通關的時候突然宕機才是最氣人的,既然如此……你說,我來讓他們也死一次機如何?夏爾。”
千方百計地想要得到夏爾,可卻在最後緊要關頭的時候夏爾被殺了,到時候他們的表情一定更精彩吧?
阿洛伊斯惡劣地想著。
感受到對方劍刃上愈漸加大的力道,夏爾握著劍刃的手也開始流出更多的鮮血,他另一隻手掙扎著朝被挑到一邊的劍摸去。
雖然不瞭解阿洛伊斯·託蘭西在說些什麼,但是他也聽清楚了他話語中的幾個關鍵詞:「蜘蛛」、「烏鴉」、「陷阱」……阿洛伊斯·託蘭西家的執事是蜘蛛,而自家的那個是個烏鴉他知道,這樣一來--那就是塞巴斯蒂安絕對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被阿洛伊斯·託蘭西給殺了,他絕對要找塞巴斯蒂安那混蛋問清楚!
努力掙扎著去抓那把劍,最後指尖終於抓到了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