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步聲,並且可以肯定這動物的體形並不龐大,應該是十分小的,因為那聲音之微弱不仔細聽是根本聽不到的,想必是附近林子裡的小獸作亂,拿起木輥一把推開門,果然有幾隻小黑影在地上亂竄,有一隻竟然在籮筐上面,撓著什麼,我猛的奔到跟前,舉起木棍向那隻籮筐上的黑影打去,我並非真的想打到它,只想嚇走便可,哪知道那小獸毫無防備被我一敲之下,從籮筐上掉了下來,撞到了桌子,隨即發出一聲難聽的尖叫,地上的幾隻黑影聽到那聲音不但沒有四散而逃,反而一擁而上向我撲了過來,本來沒什麼準備的我被狠狠的咬了幾口,手上尤為嚴重可以感覺到被咬之處溫熱粘滑,出於對自衛我只能應戰,和幾隻小獸作戰真是荒唐,但他們顯然已被我激怒,瘋狂的向我發起襲擊,一波被掃落一波一波又上來,逼的我也只好狠命的揮舞木棍來儘快結束這場荒誕的戰鬥,幾天來的休息已經恢復了體力,最終大多數的黑影已經躺在地上只有發出怪叫的力氣,也有幾隻趁我不備逃了出去,顧不上管自己的傷,跑出屋子拿來蠟燭想看清楚,地上躺著的幾隻東西的樣子,微弱的蠟光已經可以使我看清楚,地上躺著的幾隻東西,那是種酷似老鼠的動物,但與老鼠還不盡相同,它們身體細長而圓,尾巴肥大,毛色閃爍著棕黃色的光澤。唇邊橫生兩綹鬍鬚,尖嘴尖腦,記得在圖片上看過這種東西,真正見到這動物還是第一次,他們應該就是人門常說的:“黃鼬”,手指一陣疼痛,低頭看去已經破了皮,上面的血凝了大半,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非常火光,拿去木棍對著其中一隻黃鼬打了下去,在木棍只差半尺就落到那東西的頭上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從身後帶著寒意伸了出來,拉住了我握木棍的手,我還來不及回頭,手上一陣發麻,木棍便飛了出去,下意識跳了一步轉過身來與那個站在黑暗裡手的主人面對面的對峙著。
“你是誰?”
九、
“你是誰”來人站在黑暗中,依稀看的見身上那灰色的衣服隨微風顫抖,全部樣貌模糊不清,只是頭髮的顏色尤唯顯得突兀了些。
他並沒有回答我的話,徑自走了上來,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退擺出防衛的姿勢,而他並沒有想要向我進攻的意思,乃是走到那幾只動物旁邊背向著我俯身蹲下來,我木然的站在原地,看著他不知為何的動作,只幾分鐘來人站了起來,略停了停轉身面向我,這次他的方向正好可以使那微弱的蠟光照到他的臉上,我便藉著那蠟光仔細審視起他的容貌,來人是二十幾歲模樣的年輕男子,單眼薄唇、面板略白、五官十分精緻,我知道若形容男人是萬不能用“精緻”這詞的,但似乎我又找不到另一個更為恰當的詞來替換,模樣和身形顯示出他的一個正常的年輕男子,但在我注意到他的頭髮時,卻不免有些怪異,那是頭怎樣的頭髮呢?我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那似乎更該是一個六旬開外的老者才應該擁有的灰白髮色,可現在卻長在一個二十幾歲最多不超過三十歲的男子頭上,且放眼看去絕然看不到一絲黑色攙雜,雖見過“少白頭”的病症,可萬不能白的如此徹底,在山中的漆黑夜晚,面前站著一個頭發完全花白的年輕男子,一想之下頓生詭異之感。
“你是誰?”我再次忍不住發問。
“你要等的人。”
“你就是屋主?”我又懷疑,住在這已經許多天,完全沒有任何屋主的訊息,這個深夜造訪的怪人會是屋主?那為什麼白日裡不見出現,非要在夜裡活動,相信任誰都會覺得奇怪。
“正是”更沒想到他竟然承認,自己的身份。
我還沒想好下面要怎麼說,他就又開口:“不用懷疑,是我把你帶回來的,我甚至知道離這多遠有你住過的帳篷,如果你還不信的話?我可以叫來‘雪狼’,你不會不記得是誰把你從半上救上來吧?”前半段話我聽的半信半疑,可當他講到‘雪狼’的時候,直覺告訴我,他說的是真的,那個叫雪狼的,大概就是那隻‘大貓’。
“那麼代我謝謝雪,哦!雪狼”
“謝到不用了,如果你覺得已經沒什麼大礙,我可以這幾天安排你出山。”他冷冷的說,。
“好,也謝謝你這幾天的招呼。你的那些菌味道很好,在城市裡吃不到這樣原味的菌。”
“這個不必謝我,要謝這些被你打傷的小物。”說完他還不忘用那冷冷的眼神掃了我一眼,頓時全身都覺得寒意逼人。
“什麼?你的意思是?”
“對,你猜的不錯,你這女孩子剎氣真重,要不是曾經被”點化“,還真是一個禍害。”雖然知道自己生性比較蠻獰,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