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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子宮,楚虹好像很累,斜靠著軟枕像是睡著了。吳勻輕手輕腳欲離開,突然身後傳開楚虹的聲音。
“勻兒,你跟我有五年了。”
吳勻頓下腳步,回身望去,楚虹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看著他。那邊楚虹又道:“你知道呆在我身邊是必須要淨身,你可是有怨言?”
吳勻跪下,“殿下救了奴才奴才怎敢有怨言,能跟著殿下是奴才的福氣。”
楚虹淡淡的看著他粉色的唇,能留下他並不是說當時對他毫無懷疑,是這唇。當日那個淚流滿面,抿著唇倔強的昂著頭說要視死跟著他的那個十六歲男孩兒,現如今已是二十一歲的青年了,唯有那唇不變,還是感到痛的時候愛抿著唇,連他自己都不曾留意吧。
吳勻低著頭久久沒有聽到楚虹說話,抬頭一看,楚虹正看著他發呆。“殿下?”
“起身吧。”
吳勻站起來,楚虹不看著他,而是看著窗戶上那花紋複雜的挺木,已經看不出他的神色,只有他筆挺的鼻和淡淡的說話聲。
“你在十六歲時失去家人,一定很痛苦吧。我在十歲時失去母妃也是很痛苦,當時真是恨不得將那人食其骨吮其血,你是否也是如此?”
吳勻抬眼望去,面無表情,“殿下殲滅敵寇亦是為奴才的家人報仇雪恨。”
楚虹勾起唇角,似乎是在笑,“是嗎”過了會他又閉上眼,“你退下吧。”
吳勻弓身退出“奴才告退。”
從楚虹寢宮退出,吳勻臉上有些陰沉沉,本來清秀的面龐也因為籠上了陰唳之色而顯得可怕。他慢慢鬆開緊握著的拳,掌心已是鮮血淋漓。
吳勻走後,楚虹睜開眼睛,幾不可聞的嘆氣,他是從血河屍林裡走出來之人,一點點血腥味他都能感覺得到。武雲認他這個殺父仇人做主子不是和這些年來到他自己認那個弒母仇人做母后一樣麼,他心裡一定很恨吧。不僅要忍受失去一個男人的尊嚴,還要獻媚迎合。是否他自己令他噁心痛苦,食不下睡不眠,才瘦弱如此!
楚虹揉揉額角,太陽穴隱隱作痛,這是他自從那次戰爭後遺留下來的慣病,只有許世民和楚羽知道。
一想到楚羽,楚虹很不想承認自己是有些想念他了。楚羽走了大半年了,今年的豐收節(過年)他也不能一起過了。想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沒有一起過這一年中的大節。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是否有多吃東西?他一定還不知道王玉美那個毒婦的事情吧,相信他一定很樂意知道的。
第10章 第十章
距離一年一度的豐收節還有十幾天,每家每戶都準備好這一年收穫的碩果,這是用來祭祖,告知先祖這一年來的豐收,也是祈禱來年的豐收。
大節慶將至,楚皇宮內雖也在為這準備著,但其中也有不盡人意之處,就是皇后的事情。這畢竟是皇家醜聞,楚皇已經下令封閉訊息,宮裡若是還能聽到有人傳,杖斃!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穿千里,宮外也有人悄悄傳說,只是大家都不確定,這還是個傳說。
一早楚皇派人來叫楚虹去御書房,楚虹換上四爪金莽服,帶上太子玉冠,擺駕御書房。
鎮遠大將軍,王鵬,掌管大楚三分之一軍權,駐守在北方邊境。是皇后王玉美的哥哥。
楚皇才起了廢后之心,朝相王西昌毫無動作,原以為他是為自己女兒的醜事思過,卻不曾想原來如此。可是如今王玉美瘋了,他們還有什麼說的,且說王鵬遠在邊境,這邊出事他便得到訊息趕回來,這訊息可真是靈通得很。
且不說別的,就單單這外將無召回京這條就該以軍法處置!
到了御書房,王西昌和王鵬早就到了,看樣子已經來了有一會。王鵬穿著將軍的鎧甲,倒是有些威風凜凜。楚虹走上去,半跪下,“父皇叫兒臣來不知何事?”
楚皇楚嘯天很是憔悴的樣子,精神看上去很萎靡,他才大病初癒本來面色就不是很好。若不是聽說這幾天他都在張美人宮裡過夜,他還會認為他是因為皇后的事情擔憂。
楚嘯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你先起來吧。”
楚虹起來,王西昌和王鵬朝他跪下,“給太子殿下請安。”
楚虹點頭,“相爺,將軍請起。”
楚嘯天又打了個大哈欠,指著楚虹,“太子你說皇后該如何處置?”
楚虹抬目,上座的楚嘯天眯著眼,似乎已經睡著一樣。不用看也知道其他兩人知道的目光一定在他身上。只是楚嘯天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