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潔辯解道,“晴姐姐三次入夢,我想不起來都不行啊!姑,你信不信啊?”
“我信你個頭!”岳母走出臥室嗔罵道,“你蕭哥昨晚告訴過你他今天要起早出去找工作的,你總是記在心上了,日有所思,便夜有所夢了。”
“可哥哥告訴過我?我怎麼就不記得了?”皓潔茫然道,“就算是吧,可我還是糊塗,怎麼不是我可哥哥來喊我,偏就是晴姐姐來喊呢?而且還是三次!好過分喲!難道冥冥中果真有、有——”
“瞎說!”岳母瞪了她侄女一眼。
“好了,皓潔,既然起來了,就去洗把臉清醒清醒,一會兒吃了早飯我們一起下去。”我不願在這種虛無的事上糾纏,忙岔開了話題。一邊說,先自去了洗手間。
洗漱畢,我又接了熱水去給晴兒擦洗,按摩,舞弄了半天,吃完飯都快八點了。我這才和皓潔出門下樓到門市去推車。
我從門市把車推出來,試了試車胎、車鏈,確信氣打足了,鏈子也不至於打滑後,便翻身上了車,和皓潔說了聲“拜拜”,便揚塵而去了。
一天裡,我數不清自己轉了多少條大街,鑽了多少條小巷,進了多少個勞務市場,可是,就他娘沒人願意要我。天已經不早了,我又累又餓,只好往家裡趕了。往家趕之前,我給我的那些債主親戚和債主朋友打了電話,要他們明天都來我家,我要將他們的帳統統給登出了。
我正騎車往回趕,經過建設路的時候,一輛寶馬擦著我的身子突然停了下來,我嚇了一跳,慌忙下了車,正想開口罵娘,卻見車窗搖下,一張英俊的男人的臉探出來,衝我喊道:“哥們,好巧!”
我一見那人,忙把正要出口的髒話收回,笑著說:“是你小子呀,我說誰有這麼大膽,敢擦著我的身子停車!剛才給你說的事你記著哇,過期哥們我可就不認帳了喲!”
來人是我的高中同學餘輝,我現在的頂頭上司。
“夥計,相請不如偶遇,我前次給你介紹的蘇姐就在車上,何不上來認識認識!”餘輝說,順手就開了車門,一隻腳就伸了出來。
我忙說:“不必了,下次吧,我要急著趕回去照顧我老婆呢。”
餘輝開啟車門出來,拉著我的手道:“老同學難得見一回面,你怎麼都得陪我喝杯酒吧?再說,蘇姐聽說你的大名後,很想見你,人家是公司老總,比你忙多了都甘願見你,你就別推辭了!”
“阿輝,你應該知道我沒空哦!”我一臉正色地說,“我家有病人啊!”
“我能不知道嗎?”餘輝說,“難得一見嘛,來來,別推了,上車吧,我幫你把單車放後備箱裡去。”
我哪裡肯上車,可餘輝卻死抓著我的手不放,正在爭持不下,車對面卻鑽出一個看樣子是司機的男人,開了後排的車門,恭敬地從車上迎出一個女人來。
我見了那女人,眼睛便不由得直了。
她看上去三十不到年紀,成熟得像一枚多汁的水蜜桃。一雙眼睛有如兩泓秋水,像能勾盡天下男人的魂奪盡天下男人的魄似的,極具誘惑力。她繞過車頭,走到我們面前,向餘輝一挑美目,輕啟朱唇,便吐鶯語:“阿輝,這位是?”
“蘇姐,這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重情重義的好男兒,我的高中同學蕭可!”餘輝對女人說,一邊朝她擠眉弄眼。
“原來是蕭先生?認識你很榮幸!”女人伸出白嫩的手,便要和我握。
我雙手正把持著車龍頭,猛然嗅到一陣出谷幽蘭般的香味,又見女人伸手要來和自己握,右手忙不迭鬆了龍頭就要迎上去。卻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的手實在很髒,心中暗罵:操,瞧你這德行!難道你就這麼沒福,眼看就可以和美女握手了,你他孃的一雙手卻髒得比大糞桶都還髒!因為怕把人家嫩蔥白一般的手弄邋遢,我只好尷尬地衝女人笑:“不好意思,我手是髒的。”
女人淺笑著收回了手:“我叫蘇蟬,大家喜歡叫我蘇姐。”
向餘輝借錢時,我曾聽餘輝介紹過蘇姐,知道她是本城最大的指壓連鎖“蘇姐指壓連鎖”的老總,經營著幾十家指壓分店,於是恭敬地道:“聽餘輝提起過蘇姐,沒想到能和你這麼大的人物見上一面,榮幸的該是我呀!”
蘇姐笑了笑,媚眼睨視了我一下,仍然淺淺一笑道:“聽阿輝說你想找個兼職?”
“以前想過。”我老實地回道,“當時缺錢,我恨不得找十個兼職。”
“以前想過?現在已經不想了嗎?”蘇姐眼裡露出了略感意外的神色。
“怎麼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