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說中了心事,赫連瀾臉上惱意盡顯,他冷哼一聲,甩手離開。
終於再次安靜,即墨蓮愜意地仰躺著,暖暖的風掠過頰邊,帶來一陣芬芳,剛剛的一切在她心中沒有激起絲毫漣漪。
她即墨蓮的心很小,迄今為止,被她放於心上的也不過是兩個師傅,跟如風如冰兩兄妹,至於相府的人,即墨蓮嘲笑一聲,那堪比路人。
當事者不放在心上,卻將如冰那丫頭氣得好樣,如冰已經揭去了臉上的易容,恢復成原本模樣,也換了一身輕便裙裝,氣鼓鼓地出來。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教訓即墨月一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剛剛即墨月不過是想將赫連瀾引開才表現的這麼難過。
依照即墨月的性格,她怎麼可能這麼不動聲色地就嫁給煞王,她心底定然已經有不少陰謀詭計了。
即墨蓮好笑:“如冰,你已經呆在相府這麼久了,難道定力還是沒增加嗎?”
別人都是人如其名,而如風如冰兩兄妹卻恰好相反,如風性子如冰,如冰性子跟風似的,即墨蓮扶額,難道當日給他們取錯了名字?
如冰一聽這話便洩了氣,她癟癟嘴:“奴婢真快看不過去了,想方設法勾引赫連瀾也就算了,竟然還帶來小姐的院子炫耀,現在赫連瀾跟她一起離開,這會兒她不知該多得意呢。”
即墨蓮挑眉:“你覺得你家小姐是那種吃了虧不知聲的人嗎?”
一聽這話,如冰來了興趣,她趕緊湊了過來,小聲問道:“小姐,你有什麼辦法教訓教訓那對狗男女。”
“如冰,我平時怎麼跟你說的?”即墨蓮聲音有些冷。
“對不起小姐,如冰錯了,請小姐再給如冰一次機會。”如冰面色微微泛白。
小姐一直待她如姐妹,可小姐也是有原則的,只要不觸及小姐的底線,自己怎麼折騰都行,但小姐曾明令禁止過自己不能罵人,因為按小姐的話說,罵人不一定有用,要不就直接動手,要不便做一個能在談笑間就將別人打擊的體無完膚之人。
良久,如冰的心越來越涼,看來這次是要接受懲罰了。
“如冰,為了懲罰你,接下來夏春心跟即墨月母女的一言一行就交給你了,記住,做任何事都不能衝動。”
以如冰這性子,若不改,將來定會吃虧,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是,小姐。”如冰長舒了口氣,尊敬地回道。
當院中只剩下即墨蓮,以及身後不知何時站立的黑衣男子,如風眼帶痴迷地盯著斜靠在軟榻上的女子,心跳怎麼也控制不住,那人如天上仙子,讓人不敢褻瀆。
感覺到身後人的異樣,即墨蓮問:“清風崖的訊息來了?”
收拾好心緒,如風說道:“是。”
話落,將手中一個指頭般大小竹筒遞過來,即墨蓮纖細白皙的手快速開啟,當她看清裡面的內容時,只說了一句:“看來這次得順了即墨月的意了。”
☆、第八章姐妹合謀
左相府良月苑。
噼噼啪啪一通響聲過後,屋內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的叫聲:“該死的即墨蓮,憑什麼,憑什麼?”
丫鬟小翠戰戰兢兢地跪於地上,地上瓷片碎渣嵌入血肉中,膝蓋處已經被鮮血染紅,她偷瞄了一眼怒火中燒的即墨月,想移動一下腿,避開那些碎瓷片,然,剛試著動了一下,即墨月陰狠地看過來,說道:“怎麼?連你也該反抗我了?”
話落,將手中僅剩的一個上等青瓷茶杯摔在小翠面前,冷冷說道:“跪上去!”
小翠聞言,心沉到了谷底,小姐這是要要自己的命啊,她拼命地磕頭,青石板被撞擊的砰砰作響,片刻,血色不滿她的整張臉,小翠哭喊道:“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嫣紅蓋住小翠的臉,當她抬頭時,即墨月看著已經不辨五官的小翠時,突然笑道:“哼,即墨蓮,你也有今天,你活該,瀾王是我的,得罪我這就是你該有的下場。”
手邊已經沒有東西可砸,即墨月起身,幾步走到小翠面前,一腳將其踹倒,狂笑道:“瀾王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搶。”
即墨月已經陷入癲狂之中,腳下不停的狠踹,小翠的悶哼聲讓她越是興奮,腳下也更用力了些。
這時一陣清脆的呼喚聲傳來:“姐姐,你在幹什麼?”
來人一襲翠綠煙霞羅裙,潑墨般的發上簡單地插著一根碧玉簪,嬌俏的臉上略施粉黛,嘴角勾起,腮邊各有兩個深深地酒窩,一看便是清新可人的美少女,少女見到即墨月,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