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一身裘袍,微凸的腹部被掩蓋住,這讓清風子一時倒也沒察覺,不過,師傅師孃不是外人,即墨蓮也不待他們自己察覺,先提及:“師傅,師孃,巧了,蓮兒腹中孩子已經快有五個月了。”
即墨蓮這才無異於憑空一聲驚雷,清風子夫婦一時愣住,繼而笑開,清風子摸著鬍子笑道:“好,好。”
有了孩子,蓮兒該不會如此清冷的讓人心疼了。
即墨蓮又說了一句:“師傅師孃,我腹中孩子很可能會在六七個月左右出生。”
這也算是給清風子夫婦打了個預防針,免得到時兩人心中焦急。
“蓮兒,這是怎麼回事?”一般人皆知道要懷胎十月,難道是蓮兒腹中孩子有什麼不妥?清風子夫婦一時滿腔自責,他們以為即墨蓮是急於趕路,這才導致腹中孩子不穩。
清風子這麼問的時候,人已經過來,他不由分說地執起即墨蓮的手腕,凝神把脈,須臾,他摸著鬍子,問:“蓮兒,按說你這孩子正常,甚至是少見的健康,為何?”
“師傅,師孃別擔心。”即墨蓮解釋道:“是這樣,這孩子服下了水琉璃珠,我跟孩子都很好,便是孩子早些出生也不會有甚壞處。”
本以為還需要自己解釋一番,豈料,清風子一臉震驚:“蓮兒?你說水琉璃珠?”
“是,師傅知道?”
清風子點頭,歲月沉澱出沉穩的面上難得染上紅色,別懷疑,那是激動的,清風子鬍子一顫一顫:“是,還是為師的師傅曾說過,不過卻無人見過,本來為師以為那水琉璃珠不過是傳說,看來是真的了,蓮兒,如此,也是你的造化。”
即墨蓮並未有多高興,她目前的心思全在師孃身上:“師傅,您不是?”
服了絕子湯藥?
最後幾個字在即墨蓮口中化開,並未被吐出口。
清風子一臉正經,其夫人卻是滿目通紅,她也知道清風子是為了她好,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況且女子服用絕子湯藥對身體的害處極大,如此,清風子才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飲下了絕子湯。
直到後來,兩人久未有孩子,師孃這才緊張,她悄悄讓即墨蓮給她把脈,結果一切正常,清風子怕自己夫人多想,這才將原因道出,自此,兩人之間非但沒有隔閡,還比以前更和睦,本以為這輩子註定是膝下無子了,沒想到,臨老了,這還出乎意料的發生了此事。
清風子沒有夫人的驚羞,他回答的鎮定:“是啊,為師也不知發生了合適?蓮兒,你幫為師看看你師孃,看有沒有好辦法讓這孩子落掉。”
按理說清風子的醫術高超,這件事他自己也能做出,可他實在太過擔心夫人,況且有句話說得好,即便醫術最高超的大夫,在遇到至親至愛之人時,下手也難免會有些抽搐,如此,非但不會發揮出平常的水平,甚至還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傷害,清風子賭不起。
“老爺!”
“師傅?”
即墨蓮跟師孃兩人齊齊看出來。
安撫地拍著師孃的手,即墨蓮說道:“師傅,你該知道落掉孩子對師孃是會有害處。”
“哎,為師又何嘗不知?可若是如此,孩子會越來越大,若是,若是到時生產時困難,你師孃她——”
斷然沒有活著的可能。
孩子跟夫人,清風子自然會選擇夫人。
夫人剛醒,年紀也不小,難產的可能性要比年輕些,身體好的女子大很多。
即墨蓮並未立即反駁清風子的話,她握著師孃的手同時,指頭已經探上了師孃的脈搏,仔細診脈,在這過程中,即墨蓮並未有什麼引人擔憂的表現,她眸子斂住,足有半柱香的世間,這才小心放下師孃的手,對師傅說道:“師傅師孃,你們放心,既然我來了,斷然不會讓師孃跟孩子有事。”
“蓮兒?你。你有辦法?”清風子夫婦激動的聲音發澀,眼中是驚喜卻又不敢置信。
不願師傅師孃如此擔憂,即墨蓮很肯定:“當然,師傅師孃,難道你們不相信我的手藝?”
這話說的自信傲然,卻並不讓人覺著過分,似乎即墨蓮自傲本該就如此,清風子夫婦總算能稍微放下心來,清風子說道:“如此,就要勞煩蓮兒了。”
“師傅,這是蓮兒分內之事,師傅師孃萬別這麼客氣。”
清風子也不再客氣:“既然如此,那為師就等著蓮兒的好訊息。”
師孃仔細端詳著即墨蓮,有些心疼她未長肉的小臉,說道:“蓮兒,此事不急,先去休息,你的房子已經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