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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解

來是他等的久了,她便也轉身自己踏上了馬車。

車軲轆復響起時,身後是甲冑碰撞而起的金屬之聲,整齊劃一,在這些聲音裡,還能擠進坊外叫賣人語聲,虞秐升抬頭對著褚珩叉手:“今日多謝殿下了。”

“傷到哪裡沒有?”褚珩問。

他的聲音情緒速來無多,但距離她的位置卻是很近。

虞秐升怔了片刻,想來他問的是她被人謀害落水一事。

“無事,”她輕巧將此語帶了過去,此事既已過去,謀害她之人也已伏法,即使其中再有多齷齪,如今再多言也無意義,“殿下今日此計易戳穿,想來這幾日,宮中或會派尚藥局來查脈相,殿下可有想過對策。”

她說得極為冷靜,即使是褚珩視線一直停在她臉上,聽到她說話聲,睫毛顫了顫。

“無妨。”他回答得簡短。

“殿下是不信任我?”虞秐升有些著急,“無論殿下後續有什麼打算我都可配合殿下,即使這些日子有幸瞞過了宮中醫官,可孕者不日便能看出身形,卻是如何也瞞不過去的。”

虞秐升急得逼近褚珩。

褚珩指節縮了回去,他眉色冷冽,但因壓下去時,隱約窺見了原有清秀的痕跡。

“殿下。”她見他不語,愈有些急了。

“你,”褚珩忽然開了口,視線落在虞秐升臉上。

虞秐升微睜了瞳仁,想來是他要解釋此事,她期待地又靠近些。

他視線停在她臉上,清凌凌薄刃映襯著她的眉眼,是一望見底的心事。

“你餓不餓?”

“啊?”虞秐升怔了片刻,瞧著眼前人神情認真,她突升火氣。

“殿下,如今不是說這事……”

“東市處買的李記的櫻桃饆饠。”褚珩從身後拿出一攢盒,只是平凡常見的木攢盒,一點鑲貝金玉全無,虞秐升上車廂時甚都未曾注意到。

他將那攢盒開啟,裡頭整齊放置著的吃食整齊歸納,滿滿當當撐得很足,幾乎頂了盒蓋。

“宣陽坊庾家粽子,安業坊陳氏古樓子,蒸團是方才早日出攤才買的,栗子餡,”褚珩說畢,見對方不答,他又繼續道,“那羊雜湯帶著不便,因而放在府中在上,回去吃剛好,蕭家餛飩也放著,他家湯汁肥而不膩,最是上品……”

虞秐升手裡拿著還冒著熱氣的櫻桃饆饠,卻不曾往嘴裡咬去,只是低著頭繼續聽褚珩認真言語。

他買的這些,多數她吃過,也有極難排上隊的,想了多日都不曾吃上的,可她心裡卻一點都無因吃食皆於眼前的歡喜,只覺得褚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