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奴婢都這般不懂道理,想來是淮王殿下馭下不嚴的緣故,那奴僭越,替淮王殿下來給這些不懂事的教教規矩。”
“來人,掌嘴。”
四處寂靜了片刻,身後跟著的內侍迅速朝前,就朝著琥珀臉上呼去,被阿九一把擋住,一個反手一推,皆從廊上摔了下去。
內侍們齜牙咧嘴身子別了過去,求饒著看向符胡安。
符胡安臉色一變,他朝前一步。
“如今,淮王府的奴不僅辱罵聖人,還要動手了麼?”他面白的臉上浮著輕佻的褶皺,像是巴不得這般道,“既是如此,那就莫要怪我等失禮……”
“淮……淮王殿下。”這內侍話未成說完,聲音忽然尖銳起來。
虞秐升只見那紅色的袍領間,駕著一把長刀,刀刃鋒利,虞秐升被這寒意的光逼得眯了眯眼睛。
那刀距離符胡安的脖子又近了一些,符胡安渾身打顫,臉上浮著的皺紋不斷抖著,想要距離鋒利擔任遠一些,那刀若影,寸步不離。
“殿,殿下……”他求饒道。
“跪下。”
寒寒冷冷的兩個字,就著早日寒意的空氣,至肺腑裡。
虞秐升只能窺見褚珩的背影,他只著了件薄袍,白日的那點光,都被迴廊邊的重重樹影擋住,半點也不至她身上。
晨日的風還是帶著涼,不應是他該受的。
符胡安腿一軟,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
“殿,殿下,”
“奴自是豬狗不如的畜生,如何敢做這般事,”這符胡安,忽然抬手用力抽著自己巴掌,“奴……奴究竟做錯了什麼,奴不過是受聖令,想帶淮王妃進宮罷了,都怪奴多嘴,都怪奴多嘴。”
他動作不停,臉上被打得紅腫。
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卻絲毫不退,褚珩只得垂著眼,看著他繼續。
安靜的空氣裡,只有那巴掌聲久久不停。
虞秐升蹙眉有些急了,皇帝聖使傳令,若回去被德明帝看到自己派去的人面臉鮮血,定會震怒不已,心中猜忌愈多,到時候褚珩的處境便愈發難了。
可她看著褚珩,見他像是絲毫不為所動,似乎對這眼前之景無動於衷。
此起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