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來,夜七的一身功力還被封禁著,他站起來走到夜七身前,張嘴吐出一口鮮血,雙手開始捏動印法。
鮮血在空中浮動,隨著秦玄元的印法緩緩變化成一顆咒文。夜七抬起頭皺了皺眉頭,隨後臉色微變喝道:“這是什麼術法,這顆咒文我似乎見過。這好像是靈血禁魂之術,你是從哪得到的。”
秦玄元微微一笑,難道自己從《碧落黃泉經》中得到一切都要告訴你嗎?
兩息之後,咒文形成,秦玄元朝巖坵示意了一下,讓他定住他的身體,自己操控咒文讓它沒入了夜七的頭中。
現在的夜七後悔不迭,他早該自爆神魂求死的,這咒文入體自己再也掌控不了自己了,空有一身的功力被封住,根本無法抵擋這咒文侵入識海直接禁制自己的本源靈識。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這樣的禁術……?”說了這兩句話之後,夜七的眼神忽然空洞起來,變得沒有焦距,定定的看著前方。
“讓他站起來。”秦玄元對巖坵說道。巖坵點了點頭,操控鎖鏈,讓夜七站直。
秦玄元感受了一番,他很滿意,這《碧落黃泉經》果然厲害,從來沒讓自己失望過。但是怎麼說夜七也是一個大乘境的強者,如果不是全身功力被封,他這秘術根本制不住他。
“血曉是夜家建立的嗎?”秦玄元淡淡的問道。
夜七把頭轉向秦玄元,木然點頭答道:“是。夜家找到了以前血戮殘餘下來的幾個人,利用他們建立了學校,一直暗中把控讓他們為夜家暗中做一些事情。”
秦玄元接著問道:“你在血曉中是什麼身份?”
夜七繼續答道:“夜家和血曉成員聯絡的一直是兩個人,我是其中之一。”
秦玄元點了點頭沉吟起來,而巖坵和天靈兒等幾女則目瞪口呆起來,這太強大了,夜七怎麼說也是大乘境的高手啊。就算功力被封,神魂也是強大無匹,就這麼被控制住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這秘術陰損就陰損在它直接作用在本源靈識,而且夜七的神魂也被封住,根本運用神魂的力量抵擋。
看到秦玄元低頭思索,天靈兒把目光從夜七身上挪開,對他說道:“既然他的身份這麼重要,我們也許可以把他留下,說不定會有用處。”
巖坵也微微點頭,這樣也不錯。
秦玄元卻搖了搖頭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別人肯定能覺察到異常。而且他現在是功力被封住了,如果讓他恢復過來,我這秘術能不能制住他都是個問題。況且,血曉只是夜家的馬前卒,根本不算什麼。如果連血曉都對付不了,還怎麼抵擋以後的玄冥帝國。”
天靈兒想了想,微微撇嘴,好像是這個道理。
秦玄元看到她的表情,握住她的手笑了笑說道:“我不是沒想到留住他,只是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長時間控制住他。所以,他始終對我們來說都是個隱患。”
天靈兒看了看巖坵,看到他把頭撇向一旁後臉色微紅,小聲說道:“恩,我明白。”
秦玄元看到她嬌美的樣子,心中一蕩,手中更緊了兩分。他轉過頭接著問道:“把你知道所有血曉成員以及聯絡他們的辦法,以及血曉的據點都說出來。國師,你記下來,隨後帶人把他們都一個個找出來滅掉。”
“遵旨。”巖坵躬身領旨,而夜七則已經開始一個個的敘說起來。當秦玄元聽到易落治下的情報部門夜雨已經有血曉成員往裡滲透的時候,臉色很快陰沉了下來,他朝一旁站著的太監示意了一下,太監轉身離去,去尋找易落。
等易落來到這裡的時候,夜七也剛好說完,巖坵把事情對她解釋了一遍,易落躬身對秦玄元說道:“是微臣失職,請聖上責罰。”
秦玄元揮了揮手說道:“血曉有心為之,想要完全防備也不太可能,此事和你無關。不過,以後夜雨再選擇人的時候一定要多加小心。從今天開始,把夜雨裡的人都徹查一遍。”說著,秦玄元抬起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易落心神微動,秦玄元好像在暗示她什麼,但是自己好像有點不明白聖上的意思。不過她還是恭身領命:“遵旨。”
巖坵看到易落的表情,微微搖頭,開口說道:“易司長,夜雨掌管天下情報,內部一定要只有一個聲音,所有人效忠的物件也只能由一個人,那就是聖上,你明白嗎?”
易落身體微震,連忙在此躬身施禮答道:“屬下明白。”現在巖坵提醒了她,易落才總算明白,聖上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把夜雨內部整頓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