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看向楊綿綿。
楊綿綿默默的脫掉了手上的白色手套:“我就是拿起來看了一下,沒摔沒碰的,這事兒可不能賴我。”
若此時有人拿起她剛才脫下的白手套聞一聞,便能問道那熟悉的臭味。
“反正我從頭到尾都沒看到什麼沁色。”楊綿綿一臉無辜:“會不會那其實是不小心沾的紅色顏料啊。大家這麼拿來拿去的,被擦掉了也正常。”
眾人怒目而視。
他們難道連沁色和顏料都分不清楚嗎?
可這楊小丫頭也卻是確實沒磕碰這筆筒,總不好硬賴在對方身上。如今這沁色不見了是事實,鑑定師們小心翼翼的扭頭看向筆筒的主人。
卻發現對方沉著臉似乎是陷入了深思中,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鑑賞師們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宣佈了鑑定結果,因為心虛,對這玉筆筒好一番吹捧。
最後這玉筆筒被一個玉器收藏家以45萬的高價給拍走了。
只是面對這個結果,這筆筒的原主人臉上卻並沒有多少高興之色。
他剛才一直在想自己這幾年遭遇的事情,當初朋友把筆筒抵押給自己的時候,他曾找過鑑定師,鑑定師給這玉筆筒的報價是不少於三十萬,但是他那朋友欠他的錢只有二十萬出頭,所以這玉筆筒自己一直沒有買,就想著對方什麼時候有錢了,再還給他。
誰知後來提起這事,對方卻以這筆筒和他有緣為理由拒絕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將這玉筆筒小心珍藏,若不是這次公司實在是缺錢週轉,他也不會生出要賣這玉筆筒的想法。
可是再細細一想,好像自己公司開始走下坡路就是從收了這玉筆筒開始的,而打那之後,他哥們兒那一直不怎麼景氣的公司卻突然單子不斷,生意越坐越紅火。
這麼一想,中年男人頓時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這個筆筒有問題,賣出去可不是害了比人嗎?可是……45萬,對他的公司來說真的是救命錢。
“ 怎麼?賣了45萬你不開心嗎?”
男人抬起頭,發現說話的是自己身邊的小姑娘。
剛才就是這個小姑娘點醒了自己。
“我……這個玉筆筒該賣嗎?” 男人看著楊綿綿桌上雕刻的“特邀嘉賓”四個字,心中忽然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踏實感。
玉筆筒上的血絲根本就不是什麼沁色,而是被人用邪術強行融進去的鮮血,用意詛咒之用。
能用上詛咒這種玩意兒陰毒又缺德,能用上這玩意兒的也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這詛咒之力被她的陽氣化解,血絲自然消失了,不過這只是開始,詛咒被迫,反噬的效果夠那施咒之人狠狠的喝上一壺了。
男人臉上的猶豫被楊綿綿看在眼裡,對方並沒有因為賣掉了一件棘手的東西而暗自竊喜,越發說明她剛才的多管的那幢閒事是正確的。
“賣啊,怎麼不賣?”楊綿綿心情很好的彎起眼睛,眼底似乎藏著小星星:“有了這錢你公司才能起死回生,你才能東山再起啊。”
“真的?”男人心頭一熱,人到中年,他已經再經不起一次失敗了。
或許是楊綿綿臉上的笑容太過甜美,中年男人終於慢慢放下心來,“借你吉言,希望真的能如你所說。”
“積陰德,行善事,好運總會來的。”
楊綿綿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男人愣了愣,楊綿綿這句話就如同一句定心丸,他的心終於踏實了。
白林四人早就上了四樓,可是他們身上沒有請柬,在走廊口就被保全攔在外面,根本就進不來。
慈善拍賣會可不比地方道協大會,裡面坐的都是些有錢爸爸。
任由葛小微撒嬌賣萌,保全就是不為所動。
“真是氣死人了。”葛小微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玄門裡女孩子本來就少,加上她長相不俗,從來都是被捧著的,沒想到一個保全居然這麼不給她面子。
何況一上四樓她們就察覺到了那濃郁許多的陰煞氣,這裡面絕對有個大東西,既然讓他們發現了,怎麼可能這麼灰溜溜的離開。
梁星見葛小微一臉不愉,接話話茬子幫腔道:“你們這群人也太沒眼力了,知道站在你們面前的人是誰嗎?白氏珠寶聽過沒?我這哥們可是白氏珠寶的公子爺,不就是一個私人拍賣會嗎?難道白氏珠寶還不夠參加?”
白林因為梁星這話,眉頭皺了皺。他並不喜歡有人拿他爸的名頭來壓人。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