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our

時間不多了。我還要去最後一個地方。

“有人嗎？”

一陣腳步聲從屋裡走出來，緊接著門口的布簾被撩開，一個包著頭巾，穿著火辣，手裡拿著一根細細煙管，嘴裡正吹出一口煙霧的女人走出來，看了我一眼：“幹什麼？”

我看著那帶著幾分熟悉的五官片刻，才清了清嗓子道：“呃，我想買點菸火。”

“嗯？”女人挑眉，又再次認真打量了我一番，目光在我左眼的圖騰上停住。

我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的有點不自在。又或許，在面對這一家人時，我怎麼都會不自在。

“很少會有死神到我這裡來買菸火啊……”像是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又道：“你想買什麼煙火？”

“唔……有沒有那種可以打到天上，綻放火花的煙火啊？就像這樣，”我手裡比劃著動作：“湫～～～就飛上去，然後砰～～～的一下炸開來的那種。”

女人滿臉的黑線：“沒有人跟你說我只賣武器麼？那種花俏又沒有什麼攻擊性誰會賣啊？”

“……”我呆滯看著她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走進去，立馬跟了進去，一邊在後面說：“我聽說你說流魂街最好的煙火師，怎麼會做不出這……”門裡的東西讓我大吃一驚。無力到處擺放著炮彈和各種型號的炮管，還有一門半人高的大炮，簡直就像是個軍火販賣店……這樣的店居然也沒被查封，屍魂界還真是明主啊……

女人抽了口旱菸，熟練的吐出一連串的眼圈：“你看到了，我只賣這種東西，要買就有得商量，不買就走吧。”

“……我怕剛剛點燃就被抓起來……”

女人悠閒的倚在牆上，露著大腿一邊吐煙霧一邊道：“你的靈壓被隱藏的乾乾淨淨，鬼鬼祟祟的，又那麼怕被抓，難道你是被追緝的犯人　？＇…＇”

“……”我想起她剛剛看著我眼睛周圍圖騰的事，突然想到，該不會屍魂界真的做了我的畫像，四處張貼用來通緝我吧……

我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那邊她有轉開話頭：“唔……看你這麼想買的樣子……這樣好了，我這邊還有一點髒衣服沒洗，你幫我洗了，我就幫你做。”

“洗、洗衣服？”

“嘖！”女人粗魯的抓抓頭：“想起來都煩。怎麼樣？幹不幹？”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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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面前一堆已經臭氣熏天，快把一個人都淹沒的衣服山，瞠目結舌言語不能……誰來跟我解釋解釋“一點”的意思啊……

“你、你們老是喜歡把衣服堆成一座山後再洗嗎？”我聲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哽咽……

“不是啊，我們習慣在把衣服都堆成一座山後都找不到人來洗，就扔掉。”

“……”

女人不耐煩的喳喳嘴：“都怪金彥和銀彥，這次找的新家住所周圍要找個洗衣服的人都沒有。”

我嚥了咽口水：“你們的衣服都是找人洗？”

“當然不是。”女人把已經抽完的煙桿倒過來在牆上敲了敲：“以前這些衣服都是我弟弟和弟妹在負責洗。”

“…………”我心臟抽了一下。

女人沒有發現我突變的臉色，自顧自的走出去：“那你先幹著吧，我去幫你調火藥。”

“呃，好。”

…………雖然知道來這裡見這個人就一定會想起那些我不願意想起的事……可是如果我現在還不能知道他睡在哪裡，我想我會後悔一輩子。很短的一輩子。

我一個人在小屋裡哼哧哼哧的洗完衣服，出去的時候看見女人正翹著二郎腿，露出白白的大腿滿臉自豪的看著面前離著的一個火箭筒。

我目瞪口呆的走過去，在桌子的周圍繞來繞去的看，簡直是歎為觀止。

“怎麼樣？”女人的語氣透著自信。

“好棒啊……我真是……好久沒看見過用鋼管做的煙花了……”真的是鋼管，就這樣拿出去就和軍用的火箭筒沒什麼兩樣。

“是嗎？”女人得意的點燃旱菸抽了一口。

我一邊撫摸著煙花光滑的外表，一邊裝作無意的問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沒有啊？”

女人慢吞吞的吐出一口煙霧：“問這個做什麼？”

“咳！我就是剛剛聽你說，咳咳！你有個弟弟和弟妹，但是一直沒看見他們啊，咳咳。”我一邊不尷不尬的問著，一邊不自覺的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