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張符籙攝到手心,疑惑出聲:“這些符籙似乎有些眼熟……”
“就算有些匆忙,長空居士也沒理由留下這麼多丹藥?”畢老怪收起符籙,將地面一個玉瓶攝到手中,瓶塞一拔,就見裡面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丹藥,只隱約聞到一股蒲瀾丹的丹味,“原來如此,好個奸猾的長空居士,休要落到本老翁手裡!”
畢老怪不甘心的將玉瓶一一開啟,現毫無例外的都是空瓶,隨後惱怒的一揮手,卷出一團黑氣,將空瓶擊得粉碎。
接下來,畢老怪神識一裹,一具冥煞屍魁從棲獸袋一飛而出,站在地面上。
“如今的典籍上,很少有記載冥煞屍魁的祭煉之法。本老翁若沒有從妙靈勝地中得到那枚玉簡,只會和崆寰神君一樣用祭煉殭屍的手法。”
畢老怪悠悠說完,就張口噴出一片血霧,雙手連連掐訣,口唸咒語,那團血霧逐漸化為一枚枚血符,待血霧消失後,所有法文再次結合為一枚圓形血印圖案。
畢老怪的法訣一變,點向自己眉心,一團花生米大小的烏光,從其天靈蓋一閃而出,一舉沒入血印圖案中,隨即血印一飛而出,從冥煞屍魁的眉心一閃而逝。
忽然間,冥煞屍魁深陷的眼窩中,有淡紅色的光芒閃爍不定。
“本老翁明白了,只有如此祭煉,冥煞屍魁的元神才不會顯得弱小。”
畢老怪將冥煞屍魁收入棲獸袋,隨即就離開石室,他想直接返回祭祖室,等待崆寰神君和袁行的結果,當然路上若是碰到他們兩人,自然也會出手。
寢陵的樞紐室和袁行那枚眼球玉簡中記載的終點,屬於不同方向,加上前後的時間差和各自隱形前進,儘管崆寰神君一路追出,也沒有遇見袁行。
袁行正在某條縱向甬道中隱遁,眉心豎眼中,偶爾有青光閃爍一下,以辨認路徑。他一邊將神識探入眼球玉簡,一邊唸唸有詞。
一路上,袁行都沒有碰到其他真人,且已將一滴大荒元血融入眼球玉簡中,結果現裡面果然多出密密麻麻的血色文字,這些文字不但標明瞭寢陵各主要位置的名稱,還寫清開啟各種密室的法咒。
玉簡中那條白色線路所指向的終點,赫然是寢陵的一處遠端出口,這讓袁行欣喜不已,連忙朝終點趕去。
袁行忽然停了下來,並現出身形,站在一扇緊閉的墓室前,剛剛學會了開啟墓室的咒語,自然要驗證一下真偽。
神識一裹,一個玉瓶從儲物袋中一飛而起,懸浮於身側,法訣一掐,瓶中飛出一滴血液,隨後口唸晦澀咒語。
那滴鮮血頓時化為幾枚血符,緩緩飄向石門上的畫像,只見畫像一下血光爆閃,轟的一聲,石門移進上方牆壁,露出裡面空蕩蕩的墓室。
整個施法過程,要比利用灰色算盤破開石門快速許多。
袁行走進墓室,法訣一掐,重新將石門關閉,隨即取出一個蒲團,盤坐在地面上,開始練習開啟終點密室的法咒。
他練習法咒,可比不得上官千葉和畢老怪,邊趕路邊演練的話,效率很低,還容易出現變數,不如選擇一處墓室,先將法咒學會。
一條橫向甬道中,一道血光和一團黑雲緩緩飛行,正是獨肢老魔和紫衣老嫗。
“畢老怪傳來訊息,長空居士趁著他和崆寰神君激戰時,將大荒寶藏全部奪走,正在寢陵中潛逃,而崆寰神君也已逃脫。”獨肢老魔的聲音從血光中傳出,“一個身懷大荒寶藏,一個是離開寢陵的關鍵。我等若遇上他們,絕不能手下留。”
“那是自然。”紫衣老嫗回應,“長空居士能從崆寰神君和畢老怪的虎口奪食,除去一些僥倖成分,本身實力勢必非同小可,不是一般的塑嬰初期修士,老身甚至懷疑他隱藏了修為。”
轟的一聲,一扇緊閉的墓室門突然開啟,袁行從中走出,他已將相關法咒學會,但他尚未關閉石門,瞳孔就微微一縮,因為探出的神識中,居然見到了一團黑雲和一道血光。
與此同時,獨肢老魔驚異出聲:“紫影道友,前方拐彎的甬道中,有墓室門開啟的聲音,而能夠開啟墓室門的,不是崆寰神君,就是長空居士!”
“不錯,老身也聽到了。”紫衣老嫗的聲音充滿殺意,“獨肢道友,你的遁術較快,就饒道而行,從甬道的另一端將對方堵住,老身直接殺上去。對方身上的寶物,我等平分。”
“好!”獨肢老魔看似爽朗的應一聲,隨即血光就從來路激射而出,速度驟然快上數倍,“你個死老太婆,將老夫支開,無非想獨自殺人奪寶,但以你的手段,短時間內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