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室裡安靜了一會。

“半成品藥劑？”漢斯喃喃重複，疑惑地揉了揉額頭，“我以為我們在討論那個混蛋洗劫藥品後毀滅證據的問題。”

布萊恩凝視著訂單文字：“兩個可能：多米尼克拿到了配方，在生產藥劑的過程中被某人破壞。又或者某人下了一份多米尼克不能加以利用、甚至不希望看到的訂單，所以他趕在藥品製成之前炸燬了藥廠。——比如，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可能性，退變異藥劑？”

“能查到訂貨商和配送地址麼？”詹姆斯問道。

“不能。”施瓦恩搖搖頭，“這只是一個自動請求，因為生產車間附近不設定成品倉庫，所以電腦會在生產流程開始前計算完成時間，再根據這個時間點向物流公司傳送提貨申請。如果沒有特定的配送地址，物流公司就會先把貨物儲存在自己的配送倉庫裡。……實際上，我覺得如果多米尼克是為了新型藥劑，他應該先去物流公司的倉庫那兒試試手氣。——不，這個我查不到。他不用打劫任何一座倉庫，只需要像其他人一樣用信用卡完成交易就行了，只要他知道他要買的是什麼。——你們知道的，粉紅娃娃，藍色電動車，隨便什麼偽裝都行。”程式設計師先一步告訴他們。

“不管怎麼說，兩個選項都還算是個好訊息。”傑森聳聳肩，望著施瓦恩丟擲自己的問題，“能查到是誰下的訂單嗎？試試公司賬目，如果咱們運氣好的話，這筆交易也許已經被成功記錄了下來。”

施瓦恩眼睛一閃：“好主意！伯恩，我需要你的幫忙！”

“正等你這麼說。”伯恩立即回答道。

也許是“官方駭客們”留下的後門起了作用，十分鐘後，施瓦恩便將一張表格拖到了投影螢幕上：“訂單來自P藥業旗下的阿爾法實驗室，五千單位‘X’藥劑，實驗用，效果未知，下面是計價方式。”

“夥伴們，我也找到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伯恩把一份檔案覆蓋在那張表格上，“專利共享聯合宣告：P公司自願在微生物製藥公司聯合會範圍內共享部分微生物藥品專利權，以換取聯合會範圍的技術合作及政府政策支援。專利共享規定如下……我懶得念這些。不過夥伴們，我想這就是喪屍狂潮爆發的原因了：雖然品牌不同，但我們一直在使用差不多配方的藥劑。”

“也就是說，”他頓了頓，謹慎地繼續道，“假如那份來自阿爾法實驗室的訂單真的能夠解決P藥業生產的微生物藥品所引發的問題，那麼它就能順便解決其他所有藥業旗下產品的問題。”

詹姆斯沉思一會，把目光落到傑森和布萊恩身上：“小夥子們，我想你們應該可以去做一些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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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結束，大家晚安或早安╭（╯3╰）╮

50

為了協助他們的準備工作，麗薩特地用直升機把伯恩和他們在調查局總部找到的“小東西”們火速帶回了飛艇。

正如他們在螢幕上所見到的那樣，伯恩滿頭銀髮，神情嚴肅，身材雖然因為年齡的關係而不復當年的壯碩，但跳下飛機的動作卻依然利落乾脆。

他把幾件印著SWAT①的軟質防彈衣和配套的分體護具分別扔給傑森和布萊恩：“全身型防彈護具，吸汗透氣，彈性和貼身程度都是頂尖的，整體重量只有1。1kg，是專為特警隊研發的新產品，充分保證運動和安全效能。”

麗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伯恩笑著向她投去一瞥，給她了一個“我知道你在笑什麼但是我會假裝不知道”的眨眼，而後走到傑森和布萊恩身邊為他們調整護具：“阿爾法實驗室的負責人是維克多&#8226；亨利博士，我想你們大概聽過他的名字——沒錯，從安吉拉嘴裡，也即多米尼克的叔叔。”

“他是整座實驗室中唯一擁有直接下單許可權的人，雖然不排除某個研究員藉助他的身份晶片完成了訂單，但我認為P藥業的安全系統一定不會止步於晶片確認，聲紋、虹膜或者全身掃描都是確保指令正常的常規辦法，亨利博士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人’這個稱呼也許有些不恰當，”詹姆斯透過耳麥插進了他們的對話，“眾所周知，從喪屍狂潮爆發到現在已經有七個月，根據實驗室的封閉狀況，大樓內還有人類存活的機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我們要找的也許是另一個智慧型喪屍。而正如我們之前所討論過的，我們的過去決定了我們的未來，但我們的身體也會影響我們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