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忽然想起了些事,腳步一頓,轉身望向金大夫:“對了,戶部尚書家的五姑娘落水昏迷後,是你去醫治的?”
金大夫點頭:“正是老夫,沈郎君為何這麼問?”
沈寒霽漫不經心輕點著憑欄,淡淡道:“前些日子順手救了個差些被強盜殺害的書生,他與我說了些關於戶部尚書千金的事情,我略有好奇,便問問。”
金大夫並不隱瞞,直言道:“身體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了,但聽尚書大娘子說五姑娘自醒來後性子就變了,似乎沉穩懂事了許多,尚書大娘子擔心她是撞邪了。”
聞言,長眉微挑,“撞邪嗎……”
細嚼了這兩字後,笑了笑,倒沒有繼續追問,轉身下了樓梯。
沈寒霽自夢中醒來,便調查了有關戶部尚書之女的事情。
從夢中知曉她是話本中的主要角兒,也是重活一輩子的人。
以他的視野去看,她不過是仗著自己比所有人多活了十年,知曉未來十年所發生的大事,就以為是站在了所有人之上的自負之人。
且故作神秘,遊移在多個男子之間。
吊著太子,又頻頻出入侯府,藉著與溫盈交好的由頭接近他。
當溫盈指責她別有目的時,她卻又義正言辭的道是仰慕他的才華,絕無旁的念頭。還道溫盈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心,心下更是腹誹溫盈不值得深交,心思狹隘。
想到這,沈寒霽在下樓閣之時輕嗤。
許是在她的眼中,她自己別有用心便是正道坦途,旁人就是心術不正。
她若不來侯府招惹,他也懶得理會,若來……
沈寒霽眸色沉了下去,透露出幾分涼意。
*
溫盈昨日受了涼,又暈了頭似的不知輕重的勾了人,廝.磨了大半宿才得以睡下,第二日起了個晚。
直至晌午過後才起的。
那風寒來得猛,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