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夠讓一群不明真相的觀眾暗自懷疑它們之間的聯絡了。這位究竟是什麼人?言之鑿鑿地栽贓小天狼星,又是什麼目的?
儘管這報紙之間真假難辨,但秋沒有辦法不讀它。雖然父母都在部裡工作,可這幾天他們一直加班到很晚,回到家都是一副不願意說話的勞累模樣,秋也不敢一直纏著他們詢問訊息——小天狼星一案中自己死纏著去地牢的行為就有點出格,她覺得近期自己還是表現得穩妥一點比較合適。鑑於她不覺得原來的秋會是一個追問父母各種細枝末節訊息的人,暑假的最後幾天她只好從報紙上搜集自己想要的訊息。
至於今天——秋皺起了眉,把報紙湊到更近的地方仔細閱讀——在《預言家日報》的一個十分不起眼的角落,刊登著魔法部官員伯莎·喬金斯失蹤幾周的訊息。秋隱約記得原著中這位就是個平素馬馬虎虎的人,部裡所有同事都對她的失蹤表示不值得大驚小怪,從這條訊息擠在無人問津的普朗特安全坩堝和伊斯拉手工裁縫鋪的廣告中間,就可見一般。畢竟對於巫師們來說,馬虎造成的後果遠比麻瓜嚴重許多。幻影異形時一個走神,可能就能從英國飄到大洋洲,也許這傢伙此時正落腳在大西洋的某個孤島上,忙著看太陽分辨方位呢——可事實上,這位伯恩斯女士是因為目擊到蟲尾巴被滅口了!
那這一次……她的失蹤又是因為什麼呢?伏地魔是藉助誰的手,又有所行動了嗎?
“秋,快一點,你還在發什麼呆呢?”事關重大,她不自覺陷入沉思,卻是被母親打斷了。她抬起頭來,發現父母都穿好了長途斗篷,準備送她去國王十字車站。
“就來了!”她應了一聲,回給母親一個明媚的笑容,同時在長袍寬大的袖子裡面攥緊了拳——不管是誰,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再裝死了!儘管她的蝴蝶翅膀在黑魔法面前柔軟脆弱得不堪一擊,但就算是小小的改變,在未來說不定也能帶來一場風暴!
秋的外祖母是位麻瓜,所以她毫不奇怪自己家有一輛汽車。然而當坐了上去,發現父親鎮定地抽出魔杖,對著儀表盤指指點點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來,對麻瓜物品施魔法加以改造還真不是韋斯萊先生的獨創。畢竟,見識過麻瓜科技的巫師們應該都會為其折服,然後從善如流地“擇其善者而從之”,使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加便利。
這,也算是另一種巫師與麻瓜的和平共處了吧?
秋的父母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不僅是因為魁地奇世界盃事件捅了大簍子需要各種善後,還因為他們口中提到的“新學期你就會發現的盛事”。秋知道他們說的是三強爭霸賽,看在這兩位成年人“我們都知道但現在就是不能告訴你”難得一見的惡趣味上,她還是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地問了幾句,以滿足他們幼稚的炫耀心理。秋的母親因此十分內疚,特意讓她的外婆從國內替她定製了一件旗袍當做補償。“你馬上就會用得到的。”她的母親神秘兮兮地向她保證,一面小心翼翼把粉色旗袍放在行李箱裡。
粉色其實很挑人,一不留神,裝嫩未果,俗豔氣息倒是撲面而來。可是——感激秋天生姣好的外貌,這件禮服穿在身上,原本因為裝著二十幾歲的靈魂,不可避免著點和年齡不符的淡然成熟氣質竟然變得活潑起來,頗有點古人讚頌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味道。
沒有那個女生能抵擋住漂亮衣服的誘惑,秋當然十分感激願意遠渡重洋為自己置辦的母親。更別提最近一直加班的父母今天雙雙請假,送自己這個獨生女兒上學。
秋其實一直對這對父母充滿感激,和無法宣之於口的內疚。每當覺得這兩位本應素昧平生的人掏心掏肺的對待自己時,當然會生出鳩佔鵲巢的內疚。以及,對親生父母的想念和希望自己儘快湊滿積分,快點回到家的渴望。
是以去往下一個劇情發生點的霍格沃茨,她還是挺期待的。
國王十字車站一如六月份她見過的樣子,古老,但又從來來往往的旅客身上迸發出無數活力。一個麻瓜警察正充滿狐疑地盯著一個拎著貓頭鷹籠子的霍格沃茨學生,籠子裡的黃□□頭鷹正尖聲鳴叫表達失去自由的不滿。秋抽了抽嘴角,趁著他的注意力被貓頭鷹吸引的時候,靠在第九站臺的牆上,進而迅速消失在另一頭。
九又四分之三站臺更是熱鬧非常。老式的火車機車緩慢地吐出白色的蒸汽,煙霧繚繞中,貓頭鷹的鳴叫、寵物貓的喵喵聲、同學們重逢開心的呼喊聲更是明顯。有心急的學生已經換上了霍格沃茨校袍,黑色的身影在站臺上奔跑著,一閃而過。秋和父母一一擁抱告別,她的母親神秘地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