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當時他爸還在醫院給人賠禮道歉呢。”
那按照程昌駿本人的說法,他就只在十二號的晚七點半到八點十分之間與尹海璐有過單獨的相處,之後就一直在附近的大排檔裡喝酒,並沒有中途離開,而這點已經得到了攤位老闆的證實,再加上後續發生的打人事件,等於是把尹海璐可能的死亡時間段給徹底覆蓋了,並沒有產生可供犯罪的時間。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劉天磊的證詞也證明了尹海璐在當晚十點之前並沒有遭到程昌駿的襲擊,等於說程昌駿的不在場證明已經成立了,而且從時間上來講,幾乎是接近完美的證據。
伍欽暘決定換個思路,又問喬源道:“那他和他女朋友吵什麼啊?”
喬源笑道:“要不說一看就知道你小子沒交過女朋友呢。”又解釋道,“談戀愛這回事兒吧,男女之間相處的時間長了,差不多也能知道對方心裡是怎麼想的了。你就說尹海璐吧,她就是衝著程家的錢去的,倆人交往了一年多,程昌駿又不是傻子,還能什麼都看不出來?”
伍欽暘本想反駁“我是沒交過女朋友但我交過男朋友啊”,為此還多看了他哥一眼,後來又覺得他喬叔說的話很有道理,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兒。就比如說他自己吧,玄珏太瞭解他了,他也很瞭解玄珏,當然看得出彼此是不是真心真意,伍欽暘當然不認為程昌駿是個傻子,那爭吵這件事就顯得情有可原了。
結局當然是不歡而散,尹海璐是覺得不安也好還是氣憤也罷,恐怕也是因此才和之後到來的劉天磊發生了爭執。而程昌駿呢,他在和尹海璐的爭吵中突然發覺了讓自己心冷的事實,然而拙於言辭,只好一個人跑去喝悶酒,醉酒後一時情緒失控,舉起酒瓶打傷了鄰座的食客,這應該是最接近當晚事實的描述了。
但這樣還是無法解釋尹海璐被害的問題,假設劉天磊說的也是真的,那總不能是小偷入室盜竊然後失手殺人吧?
就在這時伍欽暘又聽玄珏道:“那程家父母的不在場證明呢?”
伍欽暘這才想起程昌駿的父母也有金水源小區的房門鑰匙。而從程家父母的角度來看,得知尹海璐是為了錢才和自己的兒子提出了交往的要求,憤怒之下錯手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這也算是個比較充分的殺人動機了。
喬源道:“當晚程母去朋友家裡聚會打牌,快十二點的時候才回來,這點已經去她朋友家裡確認過了。程母到家後發現程昌駿還沒回來,所以才打了電話詢問,從電話裡得知兒子在大排檔和人打起來了,就和丈夫一起趕了過去。程父是一直在家,他家的保姆可以作證。”
玄珏道:“但僅憑這些也不能證明他們兩個就完全沒有嫌疑吧?”
喬源道:“要不說呢,這事兒也就麻煩在這兒了,一個是朋友,一個是他們家保姆,但和劉天磊一樣,你又沒證據說他們說的不是真的,所以這案子就卡在這兒了。”
伍欽暘仍不死心:“那就沒有監控錄影什麼的?”
喬源道:“你說巧不巧吧,就前一天晚上,他們那兒的攝像頭給壞了。”
伍欽暘覺得這真是無巧不成書,要是有當晚的監控錄影怎麼都好辦了。喬源跟他們兩個說了這麼半天,也是渴了,就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又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對伍欽暘道:“行了,我這兒差不多也都跟你們說完了,把你同學家裡鬧鬼那事兒跟我說說唄。”
伍欽暘便把當時的情況又和喬源說了一遍。喬源想了想,問道:“鐲子?什麼鐲子?”
伍欽暘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他們家不是挺有錢的嘛,應該有鐲子吧?手鐲?”
喬源把這件事情暫且記下,總覺得這案子背後肯定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隱情。程家不會無緣無故地鬧鬼,鐲子什麼的更是沒聽說過,看來是要好好查了。伍欽暘這就算是和他喬叔交換完了情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反倒更同情程昌駿了,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要是送到第一醫院的話或許還能跟譚翊打聽一下,譚翊現在正在第一醫院裡實習呢。
眼看天色不早,喬源就催他們兩個趕緊回家吃飯。兩個人和喬源道了別,回家的路上又順便交流了一下彼此的心得體會,可是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一到家伍欽暘就被小一咬住了褲腿,那邊秦瑤正在和她親愛的哥哥嫂子進行視訊通話。夫夫二人離開內蒙之後直接去了秦始皇陵看兵馬俑,又在西安附近租了個溫泉別墅住著,讓秦瑤覺得她哥這已經不是奢侈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偏偏秦致還很有自己的道理,兩個人原本有意去領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