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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一切都漠不關心。

赫敏不知道他是認定自己無藥可救還是相信哈利絕對能行。

電梯提了下來,門慢慢開啟。

六樓顯然更忙碌些,赫敏向售貨員打了個招呼。

“請給我丹麥卷。”赫敏的眼睛在銷售單上掠過,停頓片刻,她想起了德拉科關於‘白蘭地’的要求,“再給我一杯南瓜汁。”

等她轉身回去時電梯已經在往下走了,赫敏等待了一小會兒,最後順著樓梯下樓了。

而等到她回到病房門口時那裡已經有一個人了,一個栗色頭髮的女巫站在那,從門上透明的小窗看向裡面。

“帕金森……”赫敏輕聲念出了對方的名字,而當帕金森看過來時她有些不自在,“早安。”赫敏說。

“早安。”帕金森禮貌的,而又很冷淡的說。

她又轉過去看著病房裡的德拉科。

“他怎麼樣了。”

“正在虛弱,大概還剩四天……”赫敏猶豫了一下,她小心的建議,“要進去嗎。”

“不,謝謝。”帕金森輕巧的回答。

赫敏嘆了一口氣。

帕金森第一次來時是由佈雷司陪同的,那天她同樣沒有進病房。

靠在門的旁邊,手別在身後。她微微低著頭,劉海滑下來遮住了眼睛。佈雷司在房間裡表情嚴肅的,問了德拉科一長串奇怪的問題。

最近感覺怎樣,有沒有哪裡不適,是否需要幫助。

有什麼……需要幫助轉達的話。

赫敏瞬間就明白了,那些是帕金森的問題,不是佈雷司的。

而她相信坐在床上以少有的認真回答的德拉科,同樣也是明白的。

“替我告訴潘西……聖誕快樂。”德拉科安靜的說,“快到了吧。”

兩個童年的玩伴,六年的同學,現在卻需要隔著一堵牆和一個人才能說話。

這讓她感覺很悲哀,她渴望德拉科的原諒,而德拉科渴望帕金森的。但那個倔強的慄發女孩卻固執的決定永不原諒,即便她實際上從來也沒恨過。

從那天起帕金森幾乎每天都來,但從未進過這扇門。

“我要走了。”帕金森低頭看了看錶,她簡單的向赫敏道別,“再會。”

走廊上已經有幾個病人在走動了,他們無一例外的認出了帕金森,然後皺起眉,厭惡的避開這個惡名昭著的黑巫師。

帕金森卻沒有把兜帽戴起來的意思,她平穩安靜的順著走廊中央走下去。微微的收著下巴,驕傲的目不斜視,比她身旁的所有人都要更加坦然自若。

赫敏目送她離開,然後轉身推開門。

德拉科又睡著了,她便把南瓜汁放在了床頭櫃上。

在中午的時候羅恩來了個短暫的停留,帶來了午飯,還有些哈利寄來的需要處理的魔藥。傍晚佈雷司過來了,他接下了赫敏的班。

“我會看好他的。”佈雷司把替換衣服放下,面無表情的說,“不用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

只剩下三天,你看見了嗎?!

魔法部的聖誕假開始了,從窗戶裡望出去整個倫敦都是一片純淨的雪白。漂亮的噴繪佔據了所有的櫥窗,花裡胡哨的禮物被一件一件的買走。魔法部的大廳立起了一棵巨大無比的聖誕樹,上面掛著無數的禮物盒,華而不實的包裹在包裝紙裡,繫上亮色的絲帶。

赫敏頭腦混亂的挑選著禮物,在猶豫許久後她決定替德拉科雙手套然後被上百種選擇晃的眼花。

“最貴的那種。”她對售貨員說。

赫敏甚至沒有多看幾眼那個禮物,她把盒子狠狠的塞進口袋。

在聖誕節前一天哈利終於回來了,赫敏希望他帶了正確的“聖誕禮物”。

魔藥早就準備好了,哈利的咒語也練習了無數遍。他說如果一切順利,德拉科還趕得及在平安夜裡吃幾塊火雞,而如果恢復的快沒準假期後剛剛上任的院長又要做回副院長了。

德拉科對此只是笑笑。

哈利回來後他的精神似乎好了些,每天清醒的時間也略有增加。

可赫敏總是有一種奇異的不詳預感,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每次看見哈利在德拉科身邊露出笑容時就感覺到一陣一陣的揪痛。

但最終她也什麼都沒有說。

最後一天到了。

德拉科已經喝了魔藥,他安靜的躺在床上。

赫敏緊緊的扣著羅恩的雙手,他們兩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