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
尉遲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有什麼話儘管說來,咱們兄弟,沒必要這般得拐彎抹角。”
尉遲禮有些尷尬,雖然對自己的弟弟妒忌得要死,卻也知道,自己的本事也便只有這些,是無法真得與五弟來爭什麼的,此時只得實話實說地道:“其實也不是別的大事,我還想往北地任職,總不能總這樣在京城閒逛吧?”
尉遲義看著他,就好像是在看著一人怪物一樣,半晌之後,才悠悠地道:“四哥,你說,你想擔任什麼職位?”
看到尉遲義這般得和顏悅色,尉遲禮的臉上馬上有了喜色,連忙道:“其實也不用多大的官,五弟既然是北地元帥,便讓為兄擔任一個副元帥,可好?”說著,又涎著臉道:“五弟一人掌管諾大的北地,如何也應該有一個信得過的心腹,咱們自家兄弟,總好過外姓的將官,你說是不?”
尉遲義久久地看著他,卻沒有說一句話。
尉遲禮被尉遲義看得有些發毛,連忙又道:“要是五弟覺得我作副帥不妥,那便給個一軍的主將與我,也是可行呀?”
良久之後,尉遲義才平靜地道:“我害怕你再將我的一軍丟下來,自行逃去,令這一軍降於敵人!呵呵,如今北地的三十萬大軍也才剛剛恢復原來的規模和戰力,我可不希望我的屬下再有任何差池!”
被尉遲義又揭了自己的老底,令尉遲禮很是難堪,連忙道:“那些陳年往事,五弟就不要再提了!為兄向你保證,若再為主將,哪怕是戰死沙場,也不會再棄軍而去!”
尉遲義卻還是搖著頭,看向了尉遲儉,道:“像四哥這般,生得高大威猛,架子滿滿,十分適合往殿前司擔任陛下的侍衛,可以搖旗吶喊,以展軍威!實在不適合從軍打仗,戰場廝殺!你應該讓三哥找找陛下,往殿前司任職。”
尉遲禮看向了尉遲儉,尉遲儉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得介面:“五弟難道不知?如今京城防禦使可是尹凱,他向來與我們尉遲世家不和,怎麼可能答應讓老四往殿直去呢?”
“若是殿直不好去,那麼做一個金瓜武士,總是可以的吧?”尉遲義道。
尉遲禮愣了愣,轉頭看著尉遲儉。
尉遲儉道:“若想讓四弟往殿直去,卻也不難,只要是五弟成為京城防禦使之後,這京中的一切事務也盡歸五弟安排!”
尉遲義一怔,馬上聽出來,尉遲儉這是話中有話:“三哥此話何意?”
尉遲儉微微一笑,道:“尹凱與順昌帝已然有了嫌隙,尹凱也有了歸隱之心,他向順昌皇帝遞交辭呈,雖然被順昌皇帝駁回,但是已然心灰意冷,如此下去,犯錯也便必不可免,到時候,也定然會失去順昌的信任,我們只需要在他犯錯的時候,上書彈劾,就算是順昌帝不願意,也只能罷免他的官職。”
尉遲義皺起眉頭,已然看到了尉遲儉對尹凱設定的陰謀,心中很是不快,想一想這個朝堂之上,如今也只有尹凱這麼一個還算是正直的人,便不由得內心悲哀,也許大楚的氣術真得是要完蛋了。
尉遲禮問:“若是尹凱被免,又有何人能夠成為京城防禦使呢?只怕咱們推薦誰,順昌那傢伙都不會同意的。”
尉遲儉點了一下頭,又看向了尉遲義,這才道:“若是五弟能夠接任京城防禦使一職,順昌皇帝就算是不願意,又能奈何?”
尉遲義和尉遲禮都沉默了,尉遲義知道尉遲儉所言不差,以如今康王的名頭,回到京中接掌京城防禦使一職,誰也說不出任何話來。畢竟是京畿之地,需要有一個名聲、威望和手段都相當了得的人。
當年尹凱接掌京城防禦使一職,是有宣德皇帝為其撐腰,令他在很短的時間內,以雷霆手段,迅速地掌握了整個京城的軍隊。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尹凱的確也有這樣的能力。
若是尹凱真得被免職,放眼整個大楚國內,雖然稱得上將軍的人也有幾百,但是真正能夠在京城震攝四方的人除了尉遲義之外,還真得沒有第二個人了。
終於,尉遲禮當先地說話了:“五弟若是真得接管京城防禦使一職,自然是好,但是,北地元帥怎麼辦?難道要撿個芝麻,丟個瓜嗎?”
如今的北地元帥,可是一方的諸侯,便是在名義上,也可以說是除了大楚皇帝之外,最有權勢的人。而京城防禦使一職,雖然也相當得重要,但是,到底也只是掌管著京畿地區的兵權和治安,單單論起官職的品級來,也不是很大,真得與北地元帥一比,便是顯而易見了。
尉遲儉笑了笑,看著尉遲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