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坐在隱藏的實驗室中,趴在電腦前敲敲打打,而假瓦爾特早已不知生死的躺在一旁。
[實驗記錄,第三天。
今天新算式產出的物質徹底失敗。
實驗體非但沒有提升崩壞能適應性,在融入的那一瞬間實驗體的肉體甚至產生了一定程度上的崩潰。
他的基因碼全部亂套了,就像是融在一起的麻線團一般,如果不是實驗體生命力強的關係我怕是就此失去了我寶貴的“玩具箱”也說不定。
看來是我太過著急了嗎不應該直接對基層基因碼動手的
繼續實驗吧。]
諾亞輕撫額頭,直到整理出實驗記錄才靠在椅子上長撥出聲。
現在是實驗開始後的第三天。
在接手假瓦爾特的那一瞬間諾亞就徹底封鎖了他體內的崩壞能流動,所以說現在的假瓦爾特也只是一個擁有一定崩壞能抗性的普通男人罷了。
諾亞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讓一個普通男人都能提升崩壞能抗性的話,那麼提升姬子的崩壞能抗性也就不再是天方夜譚了。
但想法越是簡單,實驗下去就越是困難。
更何況諾亞根本不清楚在假瓦爾特身上可以起到作用的物質會不會讓姬子產生排斥反應。
而且實驗動物只有一隻這件事上也讓諾亞產生了很大的困擾。
無法對照實驗無法收集到的更多的資料和記錄還要保證實驗體不會死掉。
萬幸可可利亞不會只留下一個瓦爾特喬伊斯的克隆體,但這樣也還遠遠不夠。
諾亞需要資料,更多更多資料。
諾亞揉了揉太陽穴和漆黑的眼袋,隨手扔出一塊「未元物質」治療假瓦爾特瀕死的身體。
隨後繼續陷入了思考。
說到底為什麼現代人會擁有崩壞能適應性這種概念?
前文明的人們每個人都是有著或多或少的崩壞能適應性,而現文明的人則是因為基因碼缺失的關係才會讓男人失去崩壞能抗性。
而「聖痕」,也同樣是前文明的禮物之一,每個人體內嚴格意義上都有產生聖痕的能力,只不過其出現的標準無比苛刻。
那麼,擁有崩壞能適應性最強那些家族,卡斯蘭娜,阿波卡里斯以及沙尼亞特,諾亞可否從他們身上借鑑到一定成果呢
答案是否定的。
卡斯蘭娜家族是繼承了凱文體內中少量且呈隱性的崩壞獸基因才會擁有天生怪力以及強大崩壞能抗性。
而阿波卡利斯家族,則是因為釋迦牟尼也就是同樣來自前文明的蘇所收養養子,英雄王亞瑟的後人,所以同樣擁有著崩壞能適應性。
而那第三家族沙尼亞特毫無疑問是最為特殊的那個家族,其收養大量少女並覺醒聖痕,擁有聖血資質的便是沙尼亞特聖血的傳人。
也就是說,諾亞無法按照當今最多的高崩壞能適應性的家族參考答案。
而那些聖痕覺醒者,比如芽衣
諾亞看向實驗臺上的試管中的鮮紅血液,那來自芽衣。
結果就是無法從中提取到絲毫有用的資訊碼,畢竟聖痕這種東西除去血統外還有一個要求便是運氣。
很顯然,姬子那兩項都沒有。
諾亞也想過拿自己做參考,但仔細想想便放棄了那個無厘頭的想法。
畢竟如果不是爺爺的祝福自己甚至無法存在於世界之中。
而自己能多次覺醒聖痕的原因,只是由於自己體內繁雜的血脈進化後浮現出的體外特徵罷了。
如果可以得到沒有經歷過超變手術改造的前文明人類基因碼就好了。
但現在方舟的狀態
只能說懂得都懂。
諾亞能做的,也只是不斷從人類基因碼中分離或者新增一些因子,以此讓其出現一定程度的返祖現象。
不過第一次實驗就撲了街,實驗體差點因此嗝屁。
但最起碼這個辦法理論上是可行的。
總比九死一生的超變手術和全憑運氣的覺醒聖痕要靠譜的多。
諾亞揉揉頭髮,將一罐咖啡喝入肚子裡,而後長長的吐出了舌頭。
因為那並不是諾亞心怡的拿鐵,而是一罐漆黑又粘稠的黑咖。
現在他的實驗強度已經不是拿鐵那種溫和的飲品可以應付的了。
更何況現在他的精神壓力也不是甜味可以緩解的了。
諾亞拄起柺杖站起身來,轉頭製造著傳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