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紗一死,瀑衣樓很多弟子都誠惶誠恐,特別是那些依靠著陳紗耀武揚威的人,日日膽戰心驚,閉門不出。瀑衣樓雖然有驚無險,渡過此劫。但是兩位樓主已死的訊息傳出,人人自危,開始聚首囤山,為營為私,利益明爭暗奪,人才千方百計拉攏,都想儲存實力,希望在新樓主繼承之前,能夠收穫更多。突然之間黑白晝轉,心中裝私,腹中為油之人,更是膽寒,這些人都是瀑衣樓的老人,一直跟著兩位樓主,可以說為瀑衣樓建功立業,為兩位樓主鞍前馬後,對兩位樓主,他們心甘情願做事情,但是面對陳紗或者是樸絕,他們心中還是不敢相信,他們有能力領導整個瀑衣樓,更不相信他們可以比兩位老樓主更出色,所以無論是誰繼承樓主之位,他們都已經早做打算,他們可能沒有能力保住整個瀑衣樓,但是他們卻能儘可能的保住自己,保住自己的地位,保證自己的財富。可是他們對兩位老樓主也是最瞭解的人,在他們的印象中,就算自己將吞下的東西再吐出來,他們也絕對不會饒過他們,就算能饒過,自己再也得不到信任,不但會失去現在的地位,甚至以後再也別想得到現在的一切,甚至兩位老樓主會新樓主清楚自己這些絆腳石。自保,也擁有和兩位樓主的談條件的資本。這些瀑衣樓的老人開始聚攏團結,以來抵抗作釣翁和蓑笠翁的武力,特別是性格暴躁的蓑笠翁,話不投機,拳頭說話,江湖之中蓑笠翁也是少數高手中的高手,真要對付起這些人,簡直小菜一碟,但是如果這些人手中攥著瀑衣樓的東西,就會讓蓑笠翁束手束腳,就算蓑笠翁再暴躁,作釣翁也會制止。他們想要也不是與他們作對,也不是想借機脫離瀑衣樓,他們想要就是能有一個機會坐下談,不是被悄無聲息的抹殺掉。
嫣然情緒衰弱,每天獨自呆在房中,從來不和人說話,只是偶爾會默默的流眼淚,樸絕被兩位師父每天拽過去熟悉、曾經陳紗掌管的一切,如今陳紗一死,的事情都壓在了樸絕的身上,樸絕每天都會忙碌到很晚很晚,但是仍然會每天定時去看望嫣然。樸絕經過這次,目中無神,不再像以前的渾渾噩噩,開始嘗試著掌管整個瀑衣樓,雖然事情總是磕磕絆絆,而且那些瀑衣樓的老人處處給樸絕設定各種障礙。希望樸絕或者作釣翁來找自己談,只有他們主動找他們談,他們才會擁有更大的主動權。睿智作釣翁,暴躁蓑笠翁,所以作釣翁除了武功,他的睿智也是少有人能及的。作釣翁正想借此機會磨鍊樸絕,也要挫挫這群瀑衣樓老人的耐性,對他們來說就是危險,因為瀑衣樓正在一步一步的恢復正軌,那他們就開始變得孤立,時間越久,他們就像的處境從開始的陸地,慢慢變成了孤島,而且海水在慢慢的侵蝕著這片孤島,孤島的面積越來越小,有人開始慢慢的被擠出這片孤島,而站在孤島邊緣的人,開始恐慌,他們開始求助環伺在周圍的巨輪,離開孤島就可以回到巨輪之上,便可以保住性命,有些人開始棄逃這座孤島,時間越久他們越是恐懼,而且樸絕更是將的訊息都隔絕,就像矇住了他們的雙眼,只有耳朵,站在孤島之上,每一步都戰戰兢兢,只會更加的恐懼。從開始保住自己的地位、財富,到現在的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是從始至終都沒迎來他們的談判,只有一步一步的孤立,他們不敢叛逃瀑衣樓,因為他們知道如果自己叛逃,絕對不會活著走出楓桑城,自己死後,妻子兒女將在這楓桑城中處處受人欺辱,他們絕不想自己一生的勞苦,最後聲名具毀。這是他們的底線,也是作釣翁的底線,只要他們沒有越過,作釣翁就會留住他們的命,如果敢越過,只有死路一條,寧可斷尾保命,他們也絕逃不出楓桑城。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將自己逼上了絕路,連魚死網破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作釣翁敢直鉤掉魚,等著他們自己來咬鉤,在作釣翁的教導下,樸絕成長的很快,他也看到了自己師父如何用絕對的智慧加上相對的武力,輕鬆解決了一場叛亂,好像只要作釣翁指點江山,一切都可以撥亂反正。瀑衣樓的老人終於開始妥協,不再僵持,不再為難樸絕,願意聽從作釣翁的處置。
夷歌幾日來一直留在瀑衣樓,他想弄清楚自己為什麼對金色水蟒會有一種親近感,可是過了很久一直都弄不明到底怎麼回事,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的地方。弄不明白,夷歌就每天陪著金色水蟒,有時候聊聊天,有時候坐在水蟒巨大的金色腦袋上,默默發呆,著忘憂谷來人,自言自語默默道:“會是你嗎?你母親會讓你來嗎?你還好嗎?”想象著暮霏霏的樣子。轉而道:“也不知道索依那傢伙有沒有將信交給了仁他們,他們有沒有轉交給忘憂谷的人!”夷歌又想到他那幾個小弟子,默默道:“也不知道你們幾個小傢伙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