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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體不敢動,手心一陣汗出。

是要侍寢了嗎。。。

在大魏,得知她要進宮之後,傅太傅從宮裡請來老嬤嬤,不僅教她禮儀,更兼怎樣伺候好皇帝。

儘管當時她月事未來,還是個黃毛丫頭,儘管皇帝也就只有十幾歲。

老嬤嬤告訴她,如果哪天皇帝龍興來了,她一定要配合,要乖順,要把女人似水發揮到極致。

傅冉一直沒弄明白,女人到底要怎樣才能軟成一灘水,她敢篤定,這個時候她一定硬的像塊頑石。

好在顏冬青龍興未至,很快放開了她,一雙眼烏黑水亮,不知是不是她錯覺,總覺得顏冬青有點羞赧,似乎不敢直視她,強制淡定的吩咐道:“退下去吧。”

傅冉抓抓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拿餘光瞄眼皇帝,發現他已經轉過身去,正目不斜視的在看一本《煤炭與電力》,嚴謹的像剛才主動親嘴的人是她。

“那臣妾就告退了。。。”

“嗯。”

書包夾胳肢窩裡,傅冉一溜煙跑回去,臉蛋通紅,剛才被蹭的嘴還麻麻的,心裡既溼又躁。

。。。。。。

徐蘭英下班回來就見她二閨女坐爐膛前的小馬紮上,鍋也沒燒,跟個小傻子一樣發呆,隨口就問:“傻坐那兒幹啥呢?!頭髮亂得跟幹稻草一樣,下午幹啥去了?”

說著,像是想到什麼,徐蘭英神色一變,疾走幾步過來戳傅冉額頭,壓低聲音道:“是不是跟顏家小子鑽了草垛?!”

儘管時下風氣保守,大馬路上拉個手挽個胳膊,都能給稽查隊的衛兵逮去革委會做思想糾正,哪怕都這樣了,姑娘小夥勾搭到一塊,乾柴烈火,草垛野地小水溝,擱哪兒都能幹到一塊,防都防不住。

見傅冉迷迷糊糊的樣兒,徐蘭英氣不打一處來,一時間覺得生的兩個閨女竟沒一個讓她省心的,扯耳朵把人揪進屋,恨鐵不成鋼的又擰了兩下,氣道:“你老實說,顏家小子有沒有摸你,親你,往你褲襠鑽?!”

本來傅冉沒搞懂鑽草垛是什麼意思,眼下聽徐蘭英這麼說,一股血氣湧上臉,連忙否認:“沒。。。沒有!”

“真的?”

傅冉不迭道:“真的,真的。”

徐蘭英把人拽到炕上坐,總算盡了一回當母親的責任,絮絮叨叨跟傅冉說了好些,總結成一句話就是:要守好褲襠。

“你看看咱們礦區家屬院裡,沒結過婚就給人鑽褲襠的丫頭,到頭來有幾個好的?命輕賤,擱婆家還抬不起頭!”徐蘭英順順二閨女頭髮,語氣還算和緩:“你和顏家小子都大了,就算擱一塊長大情分再好,也得防著他,甭管是半大小夥子還是結了婚的男人,只要底下長那玩意兒,就都不是啥好東西!”

話糙理不糙,身上帶了個把,總會有想鑽洞的時候,哪怕皇帝也不例外。

娘兩個正說著話,傅燕下班回來了,徐蘭英臉色一冷,扯嗓門道:“還知道回來?!”

傅燕神色不變,講話依舊輕聲細語:“我回來拾掇衣裳。”

傅冉心知這母女兩要有得掰扯,抬屁股下炕,把位置讓給傅燕,自個去外頭燒鍋攪稀飯。

果不然,沒過多久,屋裡傳來徐蘭英斷斷續續的罵聲和傅燕的低泣聲,住隔壁的劉嫂子一雙小眼頻頻往她家瞄,手裡端著簸箕,往蒸屜上放窩窩頭,擠眉弄眼打聽:“咋啦小冉,燕子跟你娘鬧矛盾啦?”

礦區的女人沒一個不碎嘴的,儘管傅燕自私了些,滿腦子只為自己盤算,傅冉也沒想過說她壞話,要是給外人知道,還不知道怎麼編排,她也別想說婆家了。

隔壁劉嫂子又再問,傅冉仰起臉,露出慣有的呆愣樣:“嫂子,我不知道,要不你進去問問?”

劉嫂子訕笑,話裡有話道:“小冉,你得跟你姐多學學。”

跟傅燕學什麼?

傅冉搖搖頭,聽裡面沒了聲音才掀簾進去。

傅燕頭髮亂糟糟的,臉上指頭印明顯,她似乎吃了秤砣鐵了心,義正言辭道:“現在新時代了,封建三座大山早就給推倒了,你還想拿那套來壓我可不管用,封建家長剝削子女是□□,擱哪兒都要批判!”

徐蘭英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脫了鞋就往傅燕身上砸,渾身直哆嗦:“黑心肝的狗東西,敢和我談剝削?我要知道生了你這麼個沒良心的,當初直接拿鍋灰給你嗆死,還養你長大幹啥!”

眼瞅著娘倆又要幹仗,傅冉及時出聲打斷:“娘,晚上蒸三合面饅頭還是菜團?”

徐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