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那丫頭。”
聞言,傅冉忙道:“不要帶了,東西太多,我跟顏冬青拎不動。”
她才說完,頭上就捱了一巴掌,是徐蘭英揍的:“不省心的丫頭,咋這麼不懂事吶!人家管你吃管你喝,不花錢吶!”
雖說家裡不寬裕,徐蘭英也心疼米麵雞蛋,但心疼歸心疼,該做的他們也不能孬,省得以後落人口舌。
連徐蘭英都這麼說了,傅冉沒敢再說不帶之類的話,吃過飯,又往行囊裡塞了不少東西。
行李太多,顏立本從工友家又借了輛腳踏車,喊傅向前一塊,連人帶行李一塊送去了火車站。
南州城是個交通樞紐,挨著友誼廣場東邊,兩層的蘇聯式紅磚建築,候車棚有二廠的車間那麼大,熙熙攘攘坐不少人在等車。
這還是傅冉頭次出遠門,心裡緊張又激動,眼睛就沒停過,伸長腦袋四處看,但始終沒忘抓緊顏冬青的衣襬。
出門在外,顏冬青變得十分好說話,更沒有擺皇帝架子,瞧著很輕鬆的樣子,甚至還給傅冉背了行李。
他輕鬆,傅冉跟著就輕鬆,三哥三哥的喊不停,直到顏冬青嫌她碎嘴,拍拍她腦袋:“閉嘴。”
“。。。。。。”
傅冉沒了聲,老老實實坐木頭椅上等車,但乾坐著又沒趣,她只能捧著水壺喝水,喝著喝著就喝多了。
實在憋不住了,傅冉小聲道:“三哥,我想上廁所。”
顏冬青晃晃快空了的鐵皮水壺,臉色鐵青。
“跟我來。”丟下這句,顏冬青先朝公廁方向走。
抹黑上完廁所,傅冉靈機一動,從廁所出來之後,拉顏冬青往黑燈瞎火的地方走。
邊走邊小聲道:“三哥,把行李給我,我們隨便拎一個做樣子就行,其他都放寢宮,等到客什了,再想辦法放出來。”
顏冬青沒意見,給她打掩護。
再回候車棚時,一身輕鬆,八點二十火車進站,兩人隨著人。流檢票上車。
這班火車是遠端車,車廂裡稀稀拉拉坐十幾個人。
時下臥鋪不好買,能買到臥鋪的必須是幹部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