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南州城沒有這樣的商店,可總有舊縫紉機吧; 尤其是裁縫鋪子,她就不相信找不出一臺舊縫紉機。
眼見就放了寒假,傅冉心裡惦記著縫紉機的事,在炕上坐不住,連著往外跑兩天; 滿大街小巷的找裁縫鋪,打聽有沒有裁縫機要賣。
傅冉天天早出晚歸,顏冬青見不著她人影,以為她是嫌天冷,窩在家裡不願出門,每天站窗戶跟前往後院看幾眼,還不好意思去後院找人。
萬一傅冉真窩在炕上,跟一家子人打撲克,他難道也要脫鞋上炕陪著打?
就這麼憋了兩天,還是不見他的皇后來請安,再憋不住,氣不順的找去後院。
賀寡婦在掃家門口的積雪,瞧見顏冬青,笑著問:“幹啥來了?”
顏冬青咳一聲,不自在的問:“奶,我找小冉。”
賀寡婦咦一聲:“小冉沒跟你一塊玩吶?”
年紀大了,賀寡婦耳朵背,平常很少聽家裡事,她一直以為孫女是去前院跟顏冬青一塊寫作業了。
顏冬青沒再問,而是道:“奶,我出去找找看。”
大冷的天,雪花簌簌下,顏冬青剛走出礦區,就見傅冉頂著滿頭雪花回來。
“三哥?”傅冉走近了喊他,聲音被凍得發抖。
“你幹什麼去了?!”見她這樣,顏冬青又氣又急,不免拔高嗓門。
“放假沒事做,我去裁縫鋪轉轉,問他們有沒有舊的裁縫機賣。”說完,傅冉呵了呵手。
“怎麼不讓朕去?這麼冷的天,你瘋了?”顏冬青不管不顧的抓過她手,合在掌心裡不停揉搓,惱道:“手凍成這樣,不難受?”
傅冉心裡蕩著暖意,笑眯眼:“有您給我捂,一點不冷。”
顏冬青哼了聲,臉色到底不再那麼難看。
“三哥,在外面呢,當心被人瞧見。”傅冉掙了掙手,沒掙開,小聲提醒他。
“被人瞧見就瞧見,你是我媳婦,還不能碰碰手?”顏冬青哼了一聲,乾脆把傅冉的手插。進他口袋裡捂著。
傅冉跟吃塊糖似的,口袋裡的小拇指勾勾顏冬青,小聲說:“皇上,您以前就這麼會說情話嗎?”
顏冬青嗆咳一聲,頂著一頭被風吹得亂草似的頭髮,擺著臉道:“你錯了,朕向來不屑說情話。”
傅冉低頭竊笑,靈機一動,突然想到個去處:“您跟我來。”
說話間,扯過顏冬青跑到犄角旮旯處藏好。
顏冬青也猜到要去哪兒了,乖乖閉上眼等著。
再睜眼,懷裡已經多了個軟綿綿的身子,兩胳膊緊勒在他腰上,衝他甜笑:“皇上,這樣臣妾就能光明正大的抱您了。”
說完,仰脖子在他下巴上啵了一下。
要命要命!顏冬青轉開臉,清清口氣道:“你又勾。引朕?”
傅冉舔舔嘴角,跟貓一樣滿足,敢做敢當道:“就是勾。引了。”
“膽子越來越肥了。”顏冬青低頭在她耳旁噴熱氣,下秒,捧住她腦袋,張嘴含住那張無時不刻不勾他魂的小嘴,重重咬住。
傅冉嗚咽一聲,剛想說話,口中“嗖”得竄進一條龍舌。
。。。。。。
鳳鸞宮裡日頭當空,暖暖洋洋的灑在身上,傅冉趴在顏冬青懷裡暈乎乎的想,剛才。。。算是皇帝龍興大發吧?
“三哥,您怎麼知道。。。”傅冉想問他怎麼知道伸舌頭,意識到太沒皮沒臉,不好意思問。
“知道什麼?”顏冬青坐檯階上,從後把她圈懷裡,說話聲異常溫柔。
傅冉害羞得捂住臉,搖頭不說。
顏冬青稀罕死她這個小模樣,心念一動,低聲問她:“冉兒,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是在什麼地方見的?”
“。。。。。。”
聽他提這個,傅冉就心虛,左而言他:“好好的,您問這個做什麼呀?”
顏冬青垂眸看她,不給她帶偏話題的機會:“朕想聽你說說看。”
知道躲不過,傅冉硬頭皮,支吾道:“不就是您偷摸去臣妾家,躲假山後頭聽臣妾罵您那回。”
彼時傅冉都要嫁她表哥了,突然一道晴天霹靂而下,國師大人推演國運之後非說她是大魏最旺國運的女人,要皇帝冊封她皇后。
知道訊息,傅冉氣得兩頓飯沒吃,末了餓得頭髮暈,沒骨氣的讓丫頭秋景端盤點心給她,一個人坐池塘邊的石頭上,邊吃邊罵狗皇帝。
大概人倒黴了,喝口涼茶也塞牙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