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友也糊塗了:“我哪知道,這不得問你和祁工程師到底咋修的吶!”
正是等著用濃縮鈾的時候,現在可倒好,離心機徹底炸了,還上哪煉去?!
不明不白的出這種事; 誰都逃不了干係,尤其是顏立本這個總工程師。
零件是他去上海買的,機器也是他修的,他剛修過就爆炸,不找他找誰?
事發突然,礦上的幾個領導商量之後,決定先禁止顏立本再插手這事,讓他在家歇幾天。
說難聽點,就是讓他背這黑鍋。
因為這事,廖娟氣得快要跟著爆炸,以前礦上工友哪個瞧見她不是客客氣氣的,現在倒好,跟躲瘟疫似的,生怕沾上她家惹來一身臊。
“老顏,瞧見了沒有,看看這都是幫啥樣的人!”廖娟是真寒心了。
“管別人做什麼,這不是還沒查出到底咋回事麼,為著別人生氣,不值得。”
顏立本自己倒沒覺得什麼,事實上,他也在反思,是不是真是他的問題。
儘管顏立本心態好,可旁人難免背後議論,也有替他抱不平的,也有幸災樂禍的,更多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觀望。
自打知道顏立本出這事,傅燕吃飯睡覺恨不得都笑出聲,整個人春風滿面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啥喜事。
連馬家輝都百思不得其解,晚上睡覺前問她:“你這是咋啦?”
傅燕心情好,說話也好聲好氣:“我就是笑小冉,命到底輕賤,本來以為她能嫁個好婆家,沒想到出了這一岔子。。。爹孃也是,看他們以後還神氣!”
傅燕就是瞧不得傅向前兩口子提起前院親家那樣,帶幾分得瑟,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做成親家似的,反倒是她男人,從來不提,也從來不誇一句,想著就來氣兒!
“你有啥好高興的。”馬家輝皺眉看他媳婦,帶了幾分惱:“好賴以後我跟顏工程師家那小子是連襟,他家要是有啥事,咱家臉上能好看麼?搞不好還受牽連!”
地、富、反、右、壞的子女,以後上學唸書都有影響,旁的不說,政審這塊指定過不去,就是沾邊的親戚子女也都或多或少受影響。
聽她男人這麼說,傅燕摸上肚皮,垂下眼皮道:“不行,明天我得回家一趟跟爹孃說說,可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咱家兒子以後可不能被他們耽擱了。”
馬家輝沒意見:“你跟嬸兒他們好好說,你那妹子五迷三道轉不過來彎就算了,他們可得清醒點!”
傅燕嗯一聲,往她男人懷裡靠了靠,輕聲道:“還是你想的周全。”
馬家輝臉上浮現得意之色,揉了揉傅燕脹鼓鼓的奶:“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誰。”
自打懷孕之後,馬家輝就沒怎麼進過傅燕的身,眼下揉著揉著,有了點意思,湊到她耳邊說些汙言穢語,要她跪著來。
聽到這種話,傅燕心裡有羞意,但她也想了,半推半就的跪在炕上開門戶讓進去。
太久沒有過,馬家輝激動的頭髮蒙,啥也不想,沒頭沒腦的大開大合,就這麼弄了一會兒,突然一陣“咚咚咚”的敲牆聲,接著馬家輝他孃的聲音隔著門傳進來:“幹啥呢!”
生怕兩人亂來,他倆結婚之後,馬家輝她娘就把床挪到了堂屋,床頭就挨著他們床頭,中間隔一道牆,稍微有點啥,老太太耳朵好,聽得清清楚楚。
馬家輝怕他娘,忍著痛意從傅燕身子裡□□,本來傅燕都要到了,被折騰的沒著沒落,氣得朝馬家輝胳膊上擰:“我住不下去了!申請分房!明個就去申請,聽沒聽到!”
馬家輝也煩他娘這點,加上傅燕不停吹枕邊風,心裡也琢磨著申請房子搬出去住,要不想幹點啥都放不開手腳。
轉天早起,小腳老太太拉長著臉,走過去走過來衝傅燕直翻白眼。
傅燕也不是省油的燈,甩都甩小腳老太太,吃過飯,換身乾淨整潔的衣裳,挺著肚回孃家。
“呸!小妖精!”大著肚還想勾。引她兒子!
趕著週末,傅家人都在,見傅燕回來,只有賀寡婦拉她手問幾句:“娃知不知道踢人?嘴壯不壯?婆婆待你咋樣?”
傅燕好言好語的回應,末了瞧了眼正裁衣裳的傅冉,扶著腰歪屁股在炕沿坐下,對正納鞋底的徐蘭英道:“娘,我聽說前院大伯因為車間爆炸的事被處分了?他可別是啥敵特分子吧?你們可得注意著點,別因為小冉,讓咱全家都抬不起頭做人。”
“這。。。”徐蘭英臉上透著為難之色,大閨女說的她不是沒想過,要真是啥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