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看看有沒有百貨商店的殘次布料給林師傅帶一塊。
結果還真讓他們碰上了,染色不勻的機織布、缺塊漆的豬皮鞋,還有別人穿過的舊衣裳。。。
舊貨商店的水泥櫃檯前擠滿了人。
傅冉身子小,可勁的往前鑽,總算買到一塊老藍色滌卡布。
心念一動,傅冉又買了一塊,想找機會放出來給傅向前做身衣裳,他這個歲數,穿老藍色的中山裝剛剛好!
一塊不著痕跡裝空間裡,一塊拿手上,等林師傅路過捎帶他們,忙遞給他。
林師傅喲一聲,忙道謝:“多少錢吶?俺這就給。”
“五塊。”傅冉給他抹了零,這兩趟來城裡沒少麻煩他。
林師傅記著情兒,笑呵呵道:“過兩天俺還來城裡,你們想過來就提前說啊。”
回到招待所,進屋關門,傅冉把所有的積蓄從空間裡取出,十塊五塊三塊五毛一張張數。
她數的時候,顏冬青就歪靠在床頭看著,時不時跟她說兩句“會算嗎”、“別數錯了”、“傅冉你餓不餓”。。。
這一堆錢,三塊加五毛的,傅冉本來算數就不好,再被打岔,又得回頭重新數。
一遍兩遍,傅冉敢怒不敢言,俗話說事不過三,到第三遍,顏冬青又來打岔,她忍無可忍,啪,往顏冬青腿上拍了一下,氣呼呼道:“皇上,您太煩人了。。。”
其實她想說的是滾一邊去,但還是沒那個膽,只能儘量委婉提醒一下。
顏冬青就是太無聊了,總想撩她,直到大腿上捱揍,他非但沒生氣,還隱隱有種興奮感,老老實實收回搗亂的手,在床上抱被乖乖側躺好,巴巴的瞅著傅冉。
大概男人都些賤,皇帝也不能例外。
傅冉就趴在床沿上,九百零五、九百一十五、九百一十五塊五的數,總算給數出來了:“加上上次兌芝麻的錢,我們現在有一千零二十五塊五毛五。”
時下最大面值的錢是十塊,一千多塊的零錢堆了半張床。
“皇上,等回去之後,您一定要給臣妾買臺拖拉機,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開,臣妾也要學學,技多不壓身。”傅冉單手託著下巴,十分神往。
聽她這麼說,顏冬青悶笑不已:“好,朕一定找個沒人的地方,帶皇后好好開。”
最後幾個音咬得重,可惜傅冉這根棒槌沒有聽懂,反倒扒著顏冬青的手腕道:“柴油從哪買的?會不會還管我們要工業劵或介紹信?”
她至今還沒搞懂到底哪些東西要劵,哪些東西不需要。
顏冬青捏捏她臉:“柴油是能源,國家儲備還算充足,不需要工業劵,你就記著,但凡生產大於需求的,購買都不受控制。”
傅冉似懂非懂點頭,驀地想到空間裡還有一斤毛線和一匹布沒動,就把它們全放了出來,又找出宮女秋景的針線籮,把化纖布的一頭遞給顏冬青。
“皇上,您幫臣妾扯著,趁著沒走,臣妾趕緊把罩衫做出來給冬雪姐。”
要擱以前,傅冉無論如何是不敢使喚皇帝做事的,或許是熟稔了之後,相處也隨意許多,只要這位主子不拿皇帝的架子壓她,她倒也不怕。
皇帝還算聽話,盤腿坐床上,配合的扯住布頭,同時也想起了件事。
“朕記得大魏民間有這麼個習俗,新娘出嫁前要給準夫君至少做一身衣裳。”顏冬青幽幽看她:“傅冉,你給朕做的衣裳呢?怎麼不見你拿給朕?”
“。。。。。。”
傅冉擱心裡嗚呼哀哉:早知道她就不讓這位主子扯布頭了。。。
“還是你根本就沒給朕做?”顏冬青追問。
“做了做了。”傅冉忙道:“您現在也不能穿,等回去以後,臣妾找出來給您看看。”
顏冬青沒吱聲,就在傅冉以為他要算了的時候,就聽他涼颼颼問:“衣裳莫不是照著你表哥的身量做的吧?”
傅冉眼皮子一跳,很想頂嘴:當時臣妾又不知道您會橫插一腳!
可話到嘴邊,卻沒骨氣的說:“您這可就冤枉臣妾了,臣妾好賴也給您縫過龍褲,手藝怎麼樣,您還不知道?您想要臣妾給您做件衣裳,直說就是了。”
被戳中心思,顏冬青轉轉頭,低聲咕噥一句:“大概你是咱們大魏史上最無心爭寵的皇后。”
傅冉頭也不抬的畫樣子:“您要是多幾位妃子,臣妾或許還邀邀寵,可您就臣妾一個皇后,用這裡人話說,臣妾過得太沒壓力,□□逸啦。”
聞言,顏冬青